阳秋

我昔槜李寓,君方锡山潜。 欲驰咫尺书,駃足无飞廉。 相望参与商,引首徒遐瞻。 朅来萍梗踪,远野得茅檐。 获与谭垒接,何询龟筮占。 青山整烟鬟,澄波开鉴奁。 乔松与怪柏,如虬老龙髯。 悠然一望间,野色皆可觇。 范甑飞埃尘,墨突寒不黔。 好友岂厌频,鸡黍供炊爓。 外家三遗珠,颖脱皆囊尖。 交情谢流俗,不问凉及炎。 着鞭挹清风,从者屡我淹。 高论极根源,师友识所渐。 大略榷治忽,细谈析毫纤。 皮里有阳秋,褒贬追齐歼。 古称学如殖,秋成观执镰。 吾匪董夫子,家居下帷幨。 言经虽败绩,宁防整冠嫌。 抽轧强成章,句鄙不任拈。 骪骳且艰涩,疵瑕费针砭。 君诗粲珠琲,光焰古人兼。 讵覆伧父酒,不道胡儿盐。 陈檄愈头疾,杜词逐寒痁。 轻缣边幅富,健笔锋铓铦。 语句既遒丽,格律何森严。 我穷思已竭,君方涌泉添。 三峡争倒流,未肯波澜恬。 短才愧非正,尚期膏馥沾。 吟罢觉夜永,明窗耿孤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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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表观风题墓道,阳秋有笔墨痕新。 祇缘千古纲常系,岂独伤心吊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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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九登高节,阳秋禀气和。 家家欢会日,祺寿所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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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秋皮里。何止肉匀肌理腻。玉莹冰清。无俗偏宜百媚生。 银屏读曲。药店飞龙为谁出。坦腹才难。消得文章比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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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词青鸟忽传来,不厌焚香读百回。 未遇故人先入梦,可怜春色易成灰。 关河落日迟归思,风雨名山老弃才。 悔未十年多著作,藏书世外有蓬莱。 郑虔三绝擅风流,图画高悬百尺楼。 赠我临池无惜墨,爱君落笔有阳秋。 别来不觉星霜换,兴到能消契阔愁。 敛取酒钱买吴锦,乞将逸趣写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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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明先生冠世贤,志节凛凛能俱全。 江左文章日萎薾,楚声独数归来篇。 归来三径喜犹在,未应环堵成萧然。 柴桑酒熟巾可漉,菊花满眼黄金钱。 阳秋特书晋甲子,清风一枕羲皇天。 图中丰采虽恍惚,平生心事谁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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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辟草昧,岁纪绵邈,居今识古,其载籍乎?轩辕之世,史有苍颉,主文之职,其来久矣。《曲礼》曰∶“史载笔。”史者,使也。执笔左右,使之记也。古者左史记事者,右史记言者。言经则《尚书》,事经则《春秋》也。唐虞流于典谟,商夏被于诰誓。洎周命维新,姬公定法,三正以班历,贯四时以联事。诸侯建邦,各有国史,彰善瘅恶,树之风声。自平王微弱,政不及雅,宪章散紊,彝伦攸斁。 昔者夫子闵王道之缺,伤斯文之坠,静居以叹凤,临衢而泣麟,于是就太师以正《雅》、《颂》,因鲁史以修《春秋》。举得失以表黜陟,征存亡以标劝戒;褒见一字,贵逾轩冕;贬在片言,诛深斧钺。然睿旨幽隐,经文婉约,丘明同时,实得微言。乃原始要终,创为传体。传者,转也;转受经旨,以授于后,实圣文之羽翮,记籍之冠冕也。 及至纵横之世,史职犹存。秦并七王,而战国有策。盖录而弗叙,故即简而为名也。汉灭嬴项,武功积年。陆贾稽古,作《楚汉春秋》。爰及太史谈,世惟执简,子长继志,甄序帝勣。比尧称典,则位杂中贤;法孔题经,则文非玄圣。故取式《吕览》,通号曰纪。纪纲之号,亦宏称也。故《本纪》以述皇王,《列传》以总侯伯,《八书》以铺政体,《十表》以谱年爵,虽殊古式,而得事序焉。尔其实录无隐之旨,博雅弘辩之才,爱奇反经之尤,条例踳落之失,叔皮论之详矣。 及班固述汉,因循前业,观司马迁之辞,思实过半。其《十志》该富,赞序弘丽,儒雅彬彬,信有遗味。至于宗经矩圣之典,端绪丰赡之功,遗亲攘美之罪,征贿鬻笔之愆,公理辨之究矣。观夫左氏缀事,附经间出,于文为约,而氏族难明。及史迁各传,人始区详而易览,述者宗焉。及孝惠委机,吕后摄政,班史立纪,违经失实,何则?庖牺以来,未闻女帝者也。汉运所值,难为后法。牝鸡无晨,武王首誓;妇无与国,齐桓著盟;宣后乱秦,吕氏危汉:岂唯政事难假,亦名号宜慎矣。张衡司史,而惑同迁固,元平二后,欲为立纪,谬亦甚矣。寻子弘虽伪,要当孝惠之嗣;孺子诚微,实继平帝之体;二子可纪,何有于二后哉? 至于《后汉》纪传,发源《东观》。袁张所制,偏驳不伦;薛谢之作,疏谬少信。若司马彪之详实,华峤之准当,则其冠也。及魏代三雄,记传互出。《阳秋》、《魏略》之属,《江表》、《吴录》之类。或激抗难征,或疏阔寡要。唯陈寿《三志》,文质辨洽,荀张比之于迁固,非妄誉也。 至于晋代之书,系乎著作。陆机肇始而未备,王韶续末而不终,干宝述《纪》,以审正得序;孙盛《阳秋》,以约举为能。按《春秋经传》,举例发凡;自《史》、《汉》以下,莫有准的。至邓粲《晋纪》,始立条例。又摆落汉魏,宪章殷周,虽湘川曲学,亦有心典谟。及安国立例,乃邓氏之规焉。 原夫载籍之作也,必贯乎百氏,被之千载,表征盛衰,殷鉴兴废,使一代之制,共日月而长存,王霸之迹,并天地而久大。是以在汉之初,史职为盛。郡国文计,先集太史之府,欲其详悉于体国也。阅石室,启金匮,裂帛,检残竹,欲其博练于稽古也。是立义选言,宜依经以树则;劝戒与夺,必附圣以居宗。然后诠评昭整,苛滥不作矣。 然纪传为式,编年缀事,文非泛论,按实而书。岁远则同异难密,事积则起讫易疏,斯固总会之为难也。或有同归一事,而数人分功,两记则失于复重,偏举则病于不周,此又铨配之未易也。故张衡摘史班之舛滥,傅玄讥《后汉》之尤烦,皆此类也。 若夫追述远代,代远多伪。公羊高云“传闻异辞”,荀况称“录远详近”,盖文疑则阙,贵信史也。然俗皆爱奇,莫顾实理。传闻而欲伟其事,录远而欲详其迹。于是弃同即异,穿凿傍说,旧史所无,我书则传。此讹滥之本源,而述远之巨蠹也。至于记编同时,时同多诡,虽定、哀微辞,而世情利害。勋荣之家,虽庸夫而尽饰;迍败之士,虽令德而嗤埋,吹霜煦露,寒暑笔端,此又同时之枉,可为叹息者也!故述远则诬矫如彼,记近则回邪如此,析理居正,唯素心乎! 若乃尊贤隐讳,固尼父之圣旨,盖纤瑕不能玷瑾瑜也;奸慝惩戒,实良史之直笔,农夫见莠,其必锄也:若斯之科,亦万代一准焉。至于寻繁领杂之术,务信弃奇之要,明白头讫之序,品酌事例之条,晓其大纲,则众理可贯。然史之为任,乃弥纶一代,负海内之责,而赢是非之尤。秉笔荷担,莫此之劳。迁、固通矣,而历诋后世。若任情失正,文其殆哉! 赞曰∶ 史肇轩黄,体备周孔。世历斯编,善恶偕总。 腾褒裁贬,万古魂动。辞宗邱明,直归南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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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旬出沐道山头,僦庑萧萧避世游。 枉是胸中存垒块,可能皮里有阳秋。 驾车款段惭乡品,托乘鸱夷笑客愁。 曲突不黔宾坐冷,时闻庭雀一啁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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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阁才名第一流,再迁已到凤麟洲。 未登人爵公孤列,自爱儒林姓氏留。 文社廉夫评甲乙,史编孙盛续阳秋。 孝先温饱知非愿,卅载烟波汗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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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圭组羡多贤,仝榜金绯独妙年。 归省正逢家庆日,别离须记岁寒天。 南都人物阳秋里,两浙山川节制前。 到处疮痍应可念,城西休问泛湖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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