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裁

水碧山明吴下春,三年契阔喜相亲。 玉皇案吏今烟客,天子门生更故人。 别后诗裁经细检,当前民瘼听频陈。 老来底越精神健,劫外胎禽雪里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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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襟尤爱事南图,鹊起曾闻溢庆殊。 司马文心原锦绣,徐陵笔架是珊瑚。 诗裁仙径先红羽,月泛珠江满玉壶。 最好五云缭绕处,一门蝌蚪壮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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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千里至,霰雪满江天。 客集璇房里,诗裁粉荔前。 竹光惊岁暮,花片似春先。 城照龙沙月,溪飞鹤沼烟。 兔园新有赋,虎幄久无毡。 玉马思常郡,铜驼望酒泉。 梅清何逊句,葹绿沈郎篇。 奚独承嘉藻,瑶华愧报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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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林旧日灵隐寺,两字奎章殿额高。 鹫石西来作屏障,浙江东去见波涛。 诗裁谁则如骆宋,禅派他犹分济曹。 杳界若论真面目,大都形迹粕和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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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登青雀舫,初试白云程。 入画看村景,匉雷听水声。 岸杨烟外袅,沙鸟渚边鸣。 极目烟波意,诗裁亦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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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僻林泉近可寻,几闲便与一登临。 诗裁每到随时异,山色不期共夏深。 日午松梢团覆盖,雨馀涧底乱鸣琴。 迩来略得消烦虑,爱向仙区悟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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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发桐江暮会江,风波巇崄客心降。 斜阳天际去帆两,老树梢头归鸟双。 排闷有诗裁夜烛,浇愁无酒泻秋缸。 明朝又过钱塘去,争浪堆中泛巨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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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嗟来食,诸郎愿操瓢。 独有聘君孙,诗裁九牛腰。 南州翁仲泣,祖风端未遥。 汉庭给扶人,进随退晚朝。 凌烟在何许,潘镜二毛雕。 抱瑟懒来齐,啜羹常见尧。 与子同臭味,何时共仪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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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史才之难,其难甚矣。《晋令》云:“国史之任,委之著作,每著作郎初至,必撰名臣传一人。”斯盖察其所由,苟非其才,则不可叨居史任。 历观古之作者,若蔡邕、刘峻、徐陵、刘炫之徒,各自谓长于著书,达于史体,然观侏儒一节,而他事可知。案伯喈于朔方上书,谓宜广班氏《天文志》。 夫《天文》之于《汉史》,实附赘之尤甚者也。必欲申以掎摭,但当锄而去之,安可仍其过失,而益其芜累?亦奚异观河倾之患,而不遏以隄防,方欲疏而导之,用速怀襄之害。述史如此,将非练达者欤?孝标持论谈理,诚为绝伦。而《自叙》一篇,过为烦碎;《山栖》一志,直是文章。谅难以偶迹迁、固,比肩陈、范者也。孝穆在齐,有志梁史,及还江左,书竟不成。嗟乎!以徐公文体,而施诸史传,亦犹灞上儿戏,异乎真将军,幸而量力不为,可谓自卜者审矣。光伯以洪儒硕学,而迍邅不遇。观其锐情自叙,欲以垂示将来,而言皆浅俗,理无要害。岂所谓“诵《诗》三百,虽多亦奚以为”者乎! 昔尼父有言:“文胜质则史。”盖史者当时之文也,然朴散淳销,时移世异,文之与史,较然异辙。故以张衡之文,而不闲于史;以陈寿之史,而不习于文。 其有赋述《两都》,诗裁《八咏》,而能编次汉册,勒成宋典。若斯人者,其流几何? 是以略观近代,有齿迹文章,而兼修史传。其为式也,罗含、谢客宛为歌颂之文,萧绎、江淹直成铭赞之序,温子升尤工复语,卢思道雅好丽词,江总猖獗以沉迷,庾信轻薄而流宕。此其大较也。然向之数子所撰者,盖不过偏记、杂说、小卷、短书而已,犹且乖滥踳驳,一至于斯。而况责之以刊勒一家,弥纶一代,使其始末圆备,表里无咎,盖亦难矣。 但自世重文藻,词宗丽淫,于是沮诵失路,灵均当轴。每西省虚职,东观儜才,凡所拜授,必推文士。遂使握管怀铅,多无铨综之识;连章累牍,罕逢微婉之言。而举俗共以为能,当时莫之敢侮。假令其间有术同彪、峤,才若班、荀,怀独见之明,负不刊之业,而皆取窘于流俗,见嗤于朋党。遂乃哺糟歠醨,俯同妄作,披褐怀王,无由自陈。此管仲所谓“用君子而以小人参之,害霸之道”者也。 昔傅玄有云:“观孟坚《汉书》,实命代奇作。及与陈宗、尹敏、杜抚、马严撰中兴纪传,其文曾不足观。岂拘于时乎?不然,何不类之甚者也。是后刘珍、朱穆、卢植、杨彪之徒,又继而成之。岂亦各拘于时,而不得自尽乎?何其益陋也?”嗟乎!拘时之患,其来尚矣。斯则自古所叹,岂独当今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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