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居坊南,一生住坊北。
车声马声不得停,十里路中常若织。
我马见君马,鸣声一何高。
君僮与我僮,望着手即招。
我来时多子来少,马系寺门僮醉倒。
青天如磨旋不休,醉里有时来打头。
心痴直欲走天外,下瞰日月方开眸。
朝沽三升草盈斗,吸尽东西两坊酒。
朝衣典尽百不忧,尚有身上青羔裘。
一生皇然开笑口,那著酒钱街上走。
一生无聊想更奇,酒尽伏舐垆边泥。
有时忽下床,有时忽出门。
人来雪里衣尽白,疑是送酒柴桑人。
幕天席地原无碍,十万人中两人醉。
醉中分手亦不辞,泪堕黄公酒垆内。
君不见长安莫复轻酒人,酒人腹里饶经纶。
容卿百辈等闲事,烂醉尚复嘘阳春。
一篇我作临行曲,马带离声僮欲哭。
从此长安少一生,酒星只照南头屋。
一生居坊南,一生住坊北。
車聲馬聲不得停,十里路中常若織。
我馬見君馬,鳴聲一何高。
君僮與我僮,望著手卽招。
我來時多子來少,馬繋寺門僮醉倒。
青天如磨旋不休,醉裏有時來打頭。
心癡直欲走天外,下瞰日月方開眸。
朝沽三升草盈斗,吸盡東西兩坊酒。
朝衣典盡百不憂,尙有身上青羔裘。
一生皇然開笑口,那著酒錢街上走。
一生無聊想更奇,酒盡伏舐壚邊泥。
有時忽下牀,有時忽出門。
人來雪裏衣盡白,疑是送酒柴桑人。
幕天席地原無礙,十萬人中兩人醉。
醉中分手亦不辭,淚墮黃公酒壚內。
君不見長安莫復輕酒人,酒人腹裏饒經綸。
容卿百輩等閑事,爛醉尙復嘘陽春。
一篇我作臨行曲,馬帶離聲僮欲哭。
從此長安少一生,酒星只照南頭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