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令

朝廷设令长,盖为司牧计。 远所岂异伦,小大无二例。 要令瘠土民,俱受抚字惠。 盘错如朝歌,虞羽乃径诣。 王尊经九折,叱驭不留滞。 奈何仕宦者,择地须佳丽。 未论县紧赤,首欲系租税。 其次问关征,再喜有邮递。 意在攫羡馀,那肯顾一切。 必得邻近邦,方免怨迢递。 苟遇瓯脱乡,辄自长拂戾。 岂知远方人,同是版籍隶。 既已身许国,安可避劳勚。 二者在今时,锢习亦陋弊。 畴能力矫之,因以风当世。 子本媚学徒,经术固根柢。 探囊取甲科,志气莽精锐。 区区百里秩,不足当睥睨。 要登千仞峰,聊从一丘隮。 今年始牵丝,僻在秦陇际。 濒去忽量移,重得巴江澨。 计程杳五千,封疆挟畛畷。 旁观见尔尔,动色为㤞憏。 子独貌怡然,西望便振袂。 曰惟古蜀都,陆海富刀币。 汶州在北面,剑阁门户闭。 浮山嶂堞嵲,黑水波溶㵝。 阴壑集猿猱,广泽潜鲮鳜。 虎落带棕桐,人家映䇞筀。 芋田收每倍,橦布美莫媲。 自从崇祯末,豺貙肆狂噬。 遂令周馀民,斩刈犹草薙。 今虽渐生聚,弥望尚凋敝。 所赖贤长官,煦妪流恺悌。 颇闻近年来,为政复猛厉。 旷土乍耕获,赋有日增势。 譬之笃疾后,大虚损荣卫。 参术未暇投,反进野葛剂。 子去慎针石,苍生命所系。 今人席未暖,往往即思替。 入贷乞铨除,章绂郎曹缀。 不思尔拜爵,恸哭几家毙。 劝子勿欲速,精神壮年岁。 况此号边方,铨司有新制。 循资易腾趠,谁敢逾次第。 笑彼事台宪,趋承竭智慧。 璀璨黄金盘,磊落堆火齐。 伛偻纳阶前,惟恐目不睇。 子宁负生平,冰操应砥砺。 当今四门辟,贤否难障蔽。 果能饮水清,自尔动天帝。 我与子同宗,吴越分支系。 昔侍寒村翁,授经托深契。 群从惟子贤,与我交早缔。 论心十载前,游迹满燕蓟。 今春又对床,直至鸣蝉嘒。 非但外形骸,居然老兄弟。 是以倾肺肝,知能恕狂呓。 衣襟凉露湿,征路浮云翳。 褒斜悬栈险,桔柏共流逝。 前旌烟外飘,后骑林梢继。 声声杜宇啼,物色凄沙汭。 吊古女郎祠,握笔多清制。 此邦称漏天,从来少晴霁。 地湿岚气重,加饭宜子细。 我方厌风尘,拟泛太湖枻。 将从绿毛仙,金庭守杉桂。 未敢散萍蓬,何时聚鄂棣。 僧庐近青门,临别还小憩。 杯行莫辞醉,酒尽当再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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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碎冈峦影,路转冥然堕眢井。斗如刺船沧海东,淜滂訇磕闻惊风。 茫茫万古不计愁,多少洪涛汨没悲英雄。入门方拟穷奥秘,物感情迁欲反辔。 彳亍中辍望流川,始见沪江泻澎濞。沪江出巴甸,发源异龙湖。 盘江经阿宁,引泄为尾闾。此间山界划两州,沪水西来湍濑遒。 石岩瓮肚穿窦窖,潜演汩淈安阳侯。连嶂叠崿互攒倚,寂长浮二十里。 鷾鸸高垒当极冲,截江断道愁龙公。大蛟萦天作牛吼,狂飙吹沙石乱走。 五雷奋椎入水凿山脉,壑谷既通,神怪是宅。上有巨蟒吞象积骨成荒丘,南海大士编木为窠坐其头。 下有魔子魔女噏波喷沫戏,灵府三十二将学化身倒垂。 百千万亿降魔杵,影壁之面窊隆诡戾难为言。但见伏羲鳞身女娲蛇躯扬鬐矫首而上奔,兔窟之曲渴饮露,赤虹圆晖成桥跨穹窿。 桥上玉树连蜷,偃蹇疑是月中桂。桥下金庭萧条,清泠疑是广寒宫。 琼楼玉宇不见霓裳羽衣舞,中秋之夕不见轩辕老作东道主。 飘飘忽忽往来齐驾飞云车,却见乌君陪燕女,背飞向啼为一家。 造物造此亦太弄狡狯,乌衣国别开世界。遂令奇境传滇南,慈利县石无人探。 我思筑室深岩里,避兵愿从猗玕子。但恐阴壑多毒雾,夔魖虺?更蟠踞。 人间信有桃源路,鸡犬桑麻在何处?惟看黑浪奔腾向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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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姜维正走,遇着司马师引兵拦截。原来姜维取雍州之时,郭淮飞报入朝,魏主与司马懿商议停当,懿遣长子司马师引兵五万,前来雍州助战;师听知郭淮敌退蜀兵,师料蜀兵势弱,就来半路击之。直赶到阳平关,却被姜维用武侯所传连弩法,于两边暗伏连弩百余张,一弩发十矢,皆是药箭,两边弩箭齐发,前军连人带马射死不知其数。司马师于乱军之中,逃命而回。却说麹山城中蜀将句安,见援兵不至,乃开门降魏。姜维折兵数万,领败兵回汉中屯扎。司马师自还洛阳。至嘉平三年秋八月,司马懿染病,渐渐沉重,乃唤二子至榻前嘱曰:“吾事魏历年,官授太傅,人臣之位极矣;人皆疑吾有异志,吾尝怀恐惧。吾死之后,汝二人善理国政。慎之!慎之!”言讫而亡。长子司马师,次子司马昭,二人申奏魏主曹芳。芳厚加祭葬,优锡赠谥;封师为大将军,总领尚书机密大事,昭为骠骑上将军。却说吴主孙权,先有太子孙登,乃徐夫人所生,于吴赤乌四年身亡,遂立次子孙和为太子,乃琅琊王夫人所生。和因与全公主不睦,被公主所谮,权废之,和忧恨而死,又立三子孙亮为太子,乃潘夫人所生。此时陆逊、诸葛瑾皆亡,一应大小事务,皆归于诸葛恪。太元元年秋八月初一日,忽起大风,江海涌涛,平地水深八尺。吴主先陵所种松柏,尽皆拔起,直飞到建业城南门外,倒卓于道上。权因此受惊成病。至次年四月内,病势沉重,乃召太傅诸葛恪、大司马吕岱至榻前,嘱以后事。嘱讫而薨。在位二十四年,寿七十一岁,乃蜀汉延熙十五年也。后人有诗曰:“紫髯碧眼号英雄,能使臣僚肯尽忠。二十四年兴大业,龙盘虎踞在江东。” 孙权既亡,诸葛恪立孙亮为帝,大赦天下,改元建兴元年;谥权曰大皇帝,葬于蒋陵。早有细作探知其事,报入洛阳。司马师闻孙权已死,遂议起兵伐吴。尚书傅嘏曰:“吴有长江之险,先帝屡次征伐,皆不遂意;不如各守边疆,乃为上策。”师曰:“天道三十年一变,岂得常为鼎峙乎?吾欲伐吴。”昭曰:“今孙权新亡,孙亮幼懦,其隙正可乘也。”遂令征南大将军王昶引兵十万攻南郡,征东将军胡遵引兵十万攻东兴,镇南都督毋丘俭引兵十万攻武昌:三路进发。又遣弟司马昭为大都督,总领三路军马。 是年冬十二月,司马昭兵至东吴边界,屯住人马,唤王昶、胡遵、毋丘俭到帐中计议曰:“东吴最紧要处,惟东兴郡也。今他筑起大堤,左右又筑两城,以防巢湖后面攻击,诸公须要仔细。”遂令王昶、毋丘俭各引一万兵,列在左右:“且勿进发;待取了东兴郡,那时一齐进兵。”昶、俭二人受令而去。昭又令胡遵为先锋,总领三路兵前去:“先搭浮桥,取东兴大堤;若夺得左右二城,便是大功。”遵领兵来搭浮桥。 却说吴太傅诸葛恪,听知魏兵三路而来,聚众商议。平北将军丁奉曰:“东兴乃东吴紧要处所,若有失,则南郡、武昌危矣。”恪曰:“此论正合吾意。公可就引三千水兵从江中去,吾随后令吕据、唐咨、留赞各引一万马步兵,分三路来接应。但听连珠炮响,一齐进兵。吾自引大兵后至。”丁奉得令,即引三千水兵,分作三十只船,望东兴而来。 却说胡遵渡过浮桥,屯军于堤上,差桓嘉、韩综攻打二城。左城中乃吴将全端守把,右城中乃吴将留略守把。此二城高峻坚固,急切攻打不下。全、留二人见魏兵势大,不敢出战,死守城池。胡遵在徐塘下寨。时值严寒,天降大雪,胡遵与众将设席高会。忽报水上有三十只战船来到。遵出寨视之,见船将次傍岸,每船上约有百人。遂还帐中,谓诸将曰:“不过三千人耳,何足惧哉!”只令部将哨探,仍前饮酒。 丁奉将船一字儿抛在水上,乃谓部将曰:“大丈夫立功名,取富贵,正在今日!”遂令众军脱去衣甲,卸了头盔,不用长枪大戟,止带短刀。魏兵见之大笑,更不准备。忽然连珠炮响了三声,丁奉扯刀当先,一跃上岸。众军皆拔短刀,随奉上岸,砍入魏寨,魏兵措手不及。韩综急拔帐前大戟迎之,早被丁奉抢入怀内,手起刀落,砍翻在地。桓嘉从左边转出,忙绰枪刺丁奉,被奉挟住枪杆。嘉弃枪而走,奉一刀飞去,正中左肩,嘉望后便倒。奉赶上,就以枪刺之。三千吴兵,在魏寨中左冲右突。胡遵急上马夺路而走。魏兵齐奔上浮桥,浮桥已断,大半落水而死;杀倒在雪地者,不知其数。车仗马匹军器,皆被吴兵所获。司马昭、王昶、毋丘俭听知东兴兵败,亦勒兵而退。却说诸葛恪引兵至东兴,收兵赏劳了毕,乃聚诸将曰:“司马昭兵败北归,正好乘势进取中原。”遂一面遣人赍书入蜀,求姜维进兵攻其北,许以平分天下;一面起大兵二十万,来伐中原。临行时,忽见一道白气,从地而起,遮断三军,对面不见。蒋延曰:“此气乃白虹也,主丧兵之兆。太傅只可回朝,不可伐魏。”恪大怒曰:“汝安敢出不利之言,以慢吾军心!”叱武士斩之。众皆告免,恪乃贬蒋延为庶人,仍催兵前进。丁奉曰:“魏以新城为总隘口,若先取得此城,司马师破胆矣。”恪大喜,即趱兵直至新城。守城牙门将军张特,见吴兵大至,闭门坚守。恪令兵四面围定。早有流星马报入洛阳。主簿虞松告司马师曰:“今诸葛恪困新城,且未可与战。吴兵远来,人多粮少,粮尽自走矣。待其将走,然后击之,必得全胜。但恐蜀兵犯境,不可不防。”师然其言,遂令司马昭引一军助郭淮防姜维;毋丘俭、胡遵拒住吴兵。 却说诸葛恪连月攻打新城不下,下令众将:“并力攻城,怠慢者立斩。”于是诸将奋力攻打。城东北角将陷。张特在城中定下一计:乃令一舌辩之士,赍捧册籍,赴吴寨见诸葛恪,告曰:“魏国之法:若敌人困城,守城将坚守一百日,而无救兵至,然后出城降敌者,家族不坐罪。今将军围城已九十余日;望乞再容数日,某主将尽率军民出城投降。今先具册籍呈上。”恪深信之,收了军马,遂不攻城。原来张特用缓兵之计,哄退吴兵,遂拆城中房屋,于破城处修补完备,乃登城大骂曰:“吾城中尚有半年之粮,岂肯降吴狗耶!尽战无妨!”恪大怒,催兵打城。城上乱箭射下。恪额上正中一箭,翻身落马。诸将救起还寨,金疮举发。众军皆无战心;又因天气亢炎,军士多病。恪金疮稍可,欲催兵攻城。营吏告曰:“人人皆病,安能战乎?”恪大怒曰:“再说病者斩之!”众军闻知,逃者无数。忽报都督蔡林引本部军投魏去了。恪大惊,自乘马遍视各营,果见军士面色黄肿,各带病容。遂勒兵还吴。早有细作报知毋丘俭。俭尽起大兵,随后掩杀。 吴兵大败而归,恪甚羞惭,托病不朝。吴主孙亮自幸其宅问安,文武官僚皆来拜见。恪恐人议论,先搜求众官将过失,轻则发遣边方,重则斩首示众。于是内外官僚,无不悚惧。又令心腹将张约、朱恩管御林军。以为牙爪。却说孙峻字子远,乃孙坚弟孙静曾孙,孙恭之子也;孙权存日,甚爱之,命掌御林军马。今闻诸葛恪令张约、朱恩二人掌御林军,夺其权,心中大怒。太常卿滕胤,素与诸葛恪有隙,乃乘间说峻曰:“诸葛恪专权恣虐,杀害公卿,将有不臣之心。公系宗室,何不早图之?”峻曰:“我有是心久矣;今当即奏天子,请旨诛之。”于是孙峻、滕胤入见吴主孙亮,密奏其事。亮曰:“朕见此人,亦甚恐怖;常欲除之,未得其便。今卿等果有忠义,可密图之。”胤曰:“陛下可设席召恪,暗伏武士于壁衣中,掷杯为号,就席间杀之,以绝后患。”亮从之。 却说诸葛恪自兵败回朝,托病居家,心神恍惚。一日,偶出中堂,忽见一人穿麻挂孝而入。恪叱问之,其人大惊无措。恪令拿下拷问,其人告曰:“某因新丧父亲,入城请僧追荐;初见是寺院而入,却不想是太傅之府。却怎生来到此处也?”恪大怒,召守门军士问之。军士告曰:“某等数十人,皆荷戈把门,未尝暂离,并不见一人入来。”恪大怒,尽数斩之。是夜,恪睡卧不安,忽听得正堂中声响如霹雳。恪自出视之,见中梁折为两段。恪惊归寝室,忽然一阵阴风起处,见所杀披麻人与守门军士数十人,各提头索命。恪惊倒在地,良久方苏。次早洗面,闻水甚血臭。恪叱侍婢,连换数十盆,皆臭无异。恪正惊疑间,忽报天子有使至,宣太傅赴宴。 恪令安排车仗。方欲出府,有黄犬衔住衣服,嘤嘤作声,如哭之状。恪怒曰:“犬戏我也!”叱左右逐去之,遂乘车出府。行不数步,见车前一道白虹,自地而起,如白练冲天而去。恪甚惊怪,心腹将张约进车前密告曰;“今日宫中设宴,未知好歹,主公不可轻入。”恪听罢,便令回车。行不到十余步,孙峻、滕胤乘马至车前曰:“太傅何故便回?”恪曰:“吾忽然腹痛,不可见天子。”胤曰:“朝廷为太傅军回,不曾面叙,故特设宴相召,兼议大事。太傅虽感贵恙,还当勉强一行。”恪从其言,遂同孙峻、滕胤入宫,张约亦随入。 恪见吴主孙亮,施礼毕,就席而坐。亮命进酒,恪心疑,辞曰:“病躯不胜杯酌。”孙峻曰:“太傅府中常服药酒,可取饮乎?”恪曰:“可也。”遂令从人回府取自制药酒到,恪方才放心饮之。酒至数巡,吴主孙亮托事先起。孙峻下殿,脱了长服,着短衣,内披环甲,手提利刃,上殿大呼曰:“天子有诏诛逆贼!”诸葛恪大惊,掷杯于地,欲拔剑迎之,头已落地。张约见峻斩恪,挥刀来迎。峻急闪过,刀尖伤其左指。峻转身一刀,砍中张约右臂。武士一齐拥出,砍倒张约,剁为肉泥。孙峻一面令武士收恪家眷,一面令人将张约并诸葛恪尸首,用芦席包裹,以小车载出,弃于城南门外石子岗乱冢坑内。却说诸葛恪之妻正在房中心神恍惚,动止不宁,忽一婢女入房。恪妻问曰:“汝遍身如何血臭?”其婢忽然反目切齿,飞身跳跃,头撞屋梁,口中大叫:“吾乃诸葛恪也!被奸贼孙峻谋杀!”恪合家老幼,惊惶号哭。不一时,军马至,围住府第,将恪全家老幼,俱缚至市曹斩首。时吴建兴二年冬十月也。昔诸葛瑾存日,见恪聪明尽显于外,叹曰:“此子非保家之主也!”又魏光禄大夫张缉,曾对司马师曰:“诸葛恪不久死矣。”师问其故,缉曰:“威震其主,何能久乎?”至此果中其言。却说孙峻杀了诸葛恪,吴主孙亮封峻为丞相、大将军、富春侯,总督中外诸军事。自此权柄尽归孙峻矣。 且说姜维在成都,接得诸葛恪书,欲求相助伐魏,遂入朝,奏准后主,复起大兵,北伐中原。正是:一度兴师未奏绩,两番讨贼欲成功。 未知胜负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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鲎鱼背有帆,鳄鱼尾有黏。 比目潜有鳜,比翼飞有鹣。 吐楼有妖蜃,献胆有巨蚺。 昆崙黑如漆,束缚充家阉。 此皆海邦人,惯见行已厌。 为官得州县,有若堕井蟾。 纵能协阴光,何异钻泥鲇。 遂令中人资,唾手母推缣。 罢归实为幸,配窜理不嫌。 姚宗重华胄,行义世有砭。 慈母挥使去,麻衣白??。 王畿万人魁,信以手所拈。 胡为倅一郡,大刀屈为镰。 笑谈呼吸间,了不伤锋铦。 仅饮抚之水,屡罄米与盐。 帝念贤倅母,推封表其廉。 进官列三辅,告归舌真甜。 母老念儿远,儿廉思母严。 潮阳十万家,富者垂珠帘。 海错供母馔,龙脑熏帷幨。 何如太安人,岩岩为具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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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本湛然,人也一沾污。 遂令千载名,涤去还如故。 荒甃翳春苔,寒虫泣秋雨。 我诗辟奸雄,为泄泉石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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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越本夷蛮,弄兵篁竹中。 吏士懦不武,未尝更战攻。 私忧顾妻子,闻贼内已讧。 咄哉林武将,一旦先望风。 遂令六州民,老稚遭闵凶。 天子怒赫然,王师出罴熊。 聊弹一指端,电灭纷已空。 疮痍今尚新,噍食若未充。 如更大病馀,护视须良工。 平生陈太邱,经济蟠心胸。 久持四方节,未食千户封。 功名真有时,仓卒果奋庸。 嗷嗷百万家,赖此白头翁。 汝今从其招,绿水依芙蓉。 勿以贱自嫌,王事当匪躬。 江湖日已清,公归列夔龙。 行持酒一篘,迎汝国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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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多阙少铨曹病,陛下用人多择令。 公今秩满代未除,召节盍来人侧听。 我知天意从民欲,要暖裤襦饱餐粥。 遂令局促滞腾骧,百里孰如天下福。 我官白下未识公,谣俗往往闻其风。 坐移不作趋走怕,政喜官曹退食同。 我尝从容听公说,劳心抚字催科拙。 昔人如此号循良,叹息今时异途辙。 虽然自有公论在,民之所言上其采。 举觞不但祝长年,始立新秋甘雨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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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霸吴越,功德在斯民。 逊王早退居,身退道益尊。 至今二百年,盛事传后昆。 文采震本朝,岂惟光一门。 后来翰林公,又以直声闻。 累叶其外家,家世悉殊勋。 善恶久乃效,其报于此分。 裔孙杰立者,迎丧自中原。 遂令扰攘后,得安久旅魂。 依依天柱山,不必京洛尘。 死者如有知,当言吾有孙。 小人托末契,所恨老不文。 睹此一时盛,忍终无一言。 越水流不竭,越山旱不昏。 孝子亦不匮,锡类到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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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知劲草,世乱识忠臣。 自古有此语,今代岂无人。 刘公生东南,节义迈等伦。 时危出一死,以捍胡马尘。 遂令天下人,稍知吾道尊。 至今生气在,凛凛凌层云。 我行崇安野,瞻望彼高坟。 流泽既未远,有子贤而文。 会当广德业,早为建殊勋。 此意苟不泯,楚人生伍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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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近代诗家流,胡为蹇滞多穷愁。孟郊憔悴死逆旅,浪仙斥逐长江头。 张生漂泊冬瓜堰,徒云轻薄万户侯。浩然无成鹿门去,李洞恸哭昭陵休。 生无风教兴王化,死无勋爵贻孙谋。可怜诗道日已替,风骚委地何人收。 高阳许公精六义,独向圣朝生后嗣。因将先集进九重,高步金台曳珠履。 祖德光辉圣主知,府尹贤明丞相子。广陵郡大古九州,记室官清外三字。 遂令天下学诗人,徒羡君家穷四始。我来迎侍游江都,玳筵往往陪欢娱。 遂求家集恣吟讽,海波乾处堆珊瑚。因思贾孟数家一何苦,诗鬼嗷嗷馁无主。 子孙沦没谁及君,闲倚红莲倾渌醑。草檄馀闲好赋诗,莫放风情忝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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