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言

使节葳蕤出汉宫,我方受瑞守江东。 解还印绶甘元礼,霁去威严幸弱翁。 金佩并辞丹屏下,画舲相接汴波中。 过江弩矢应交路,敛避须如御史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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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纷纷一马耳,百川不同均一水。 不将彼是作殊观,坐使须弥纳芥子。 李白高视空无人,审言更作牙官嗔。 可怜纸上较轻重,画饼象龙俱未真。 我师宣尼四病绝,抱瓮宁作汉阴拙。 万变纷纷不敢侵,真室何须枢楗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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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生素好礼,诸老所激赏。 金陵吾旧居,交游殊不广。 闻君守遗训,德业久培养。 曾侯善八分,精楷时无两。 烂然书盈卷,相重非标榜。 审言至俪语,淳雅冠吾党。 二公吾所信,片语岂虚奖。 笃行且尊师,世风从扰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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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陵元是谁家数,衣钵当初自审言。 松涧于何寻的派,涪翁之后又仍孙。 几篇忧国诗奚寄,一念爱君天所根。 不比骚人弄光景,读君遗稿死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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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下龚高士,新从故里来。 入门丰采旧,怜我鬓毛衰。 共坐论书画,相延置酒杯。 萧斋看日莫,不得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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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字子美,京兆人。审言生闲,闲生甫。少贫不自振,客吴越、齐赵间。李邕奇其材,先往见之。举进士不中第,困长安。 天宝十载,玄宗朝献太清宫、飨庙及郊,甫奏赋三篇,帝奇之,使待诏集贤院,命宰相试文章。擢河西尉,不拜,改右卫率府胄曹参军。数上赋颂,高自称道,且言:"先臣恕、预以来,承儒守官十一世,迨审言以文章显。臣赖绪业,自七岁属辞,且四十年,然衣不盖体,常寄食于人,窃恐转死沟壑,伏惟天子哀怜之。若令执先臣故事,拔泥涂久辱,则臣之述作,虽不足鼓吹六经,先鸣数子,至沉郁顿挫,随时敏给,扬雄、枚皋,可企及也。有臣如此,陛下其忍弃之!" 会禄山乱,天子入蜀,甫避走三川。肃宗立,自鄜州羸服欲奔行在,为贼所得。至德二年,亡走凤翔,上谒,拜左拾遗。与房管为布衣交,管时败兵,又以琴客董廷兰之故罢相,甫上疏言:"罪细,不宜免大臣。"帝怒,诏三司杂问。宰相张镐曰:"甫若抵罪,绝言者路。"帝解,不复问。时所在寇夺,甫家寓鄜,弥年艰窭,孺弱至饿死,因许甫自往省视。 从还京师,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辄弃官去。客秦州,负薪拾橡栗自给。流落剑南,营草堂成都西郭浣花溪。召补京兆功曹参军,不至。 会严武节度剑南西川,往依焉。武再帅剑南,表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武以世旧,待甫甚善,亲诣其家。甫见之,或时不巾,而性褊躁傲诞,常醉登武床,瞪视曰:"严挺之乃有此儿!"武中衔之。一日,欲杀甫,集吏于门,武将出,冠钩于帘者三,左右走报其母,力救得止。 崔旰等乱,甫往来梓、夔间。大历中,出瞿塘,溯沅、湘以登衡山。因客耒阳,游岳祠,大水暴至,涉旬不得食,县令具舟迎之,乃得还,为设牛炙白酒,大醉,一昔卒,年五十九。 甫放旷不自检,好论天下大事,高而不切也。与李白齐名,时号"李杜"。数尝寇乱,挺节无所污。为歌诗,伤时挠弱,情不忘君,人皆怜之。坟在岳阳。有集六十卷,及润州刺史樊晃纂《小集》,今传。 能言者未必能行,能行者未必能言。观李、杜二公,崎岖版荡之际,语语王霸,褒贬得失,忠孝之心,惊动千古,骚雅之妙,双振当时,兼众善于无今,集大成于往作,历世之下,想见风尘。惜乎长辔未骋,奇才并屈,竹帛少色,徒列空言,呜呼哀哉!昔谓杜之典重,李之飘逸,神圣之际,二公造焉。观于海者难为水,游李、杜之门者难为诗,斯言信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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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风一别几经年,尊酒相逢意洒然。 欲报重知惭国士,喜同清议属真贤。 武侯方屈南阳卧,萧相曾封汉水边。 好及新春颁惠化,行藏吾道合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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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长是怕春深,每到春深病不任。 伤酒情怀因小会,养花天气为轻阴。 岁华易革向来事,节物难回老去心。 唯有前轩堪静坐,临风想望旧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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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读书处,昔年曾一过。 郭外西原好,门前修竹多。 雪深犹独卧,日晏亦高歌。 况近参军宅,清明奈尔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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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几点送春馀,执手春风意惨如。 一见相欢露肝胆,莫因别后却情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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