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论

君家老阿舒,抗论王公前。 盍不托清静,著书如子玄。 爱君识此意,坐脱世纠缠。 不复眉炙狂,惟应口谈天。 近假刺史节,名高黄颍川。 无为渠自化,多事岂所便。 只今鸣玉溪,百尺来飞泉。 秋风木叶下,想见清潺湲。 凉波纳华月,洗此白璧圆。 借问掾曹内,得无从事贤。 赏音不易逢,胜景那可捐。 愿因东辕使,寄我南楼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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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民冤甚草菅芟,抗论公庭出至諴。 且喜一方全性命,何妨三字减头衔。 机关平地藏深阱,仕宦伶人视戏衫。 五逊州符今免矣,幅巾藜杖可松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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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两登西掖,前后抗论数十疏,可谓刚且劲。 而扈卫江右,遭时不竞。 斯亦可以言命矣。 夫遗学所传,虽未足以尽乎平生,而亦足以见其行己之简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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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循良吏,斤斤饬簠簋。修谨固足多,剸割亦可倚。 一朝拥旄纛,三秦为赐履。雄边当重寄,岂能称指使。 况复覆军余,兵残将亦弛。惊魂怯鼓鼙,败气蒙壁垒。 贼兵下宛雒,军威卷熊耳。乘胜围郾城,援师绝蜉蚁。 牵率残伤卒,长驱与角牴。贼遂拔围来,其行疾如鬼。 士饱如狼噬,马腾竞帆驶。我师不能军,辙乱复旗靡。 哀哉二万人,刲屠尽羊豕。堂堂大中丞,孤身策马棰。 首已离鱼剑,胸犹集猬矢。呜呼数年来,盗贼易纲纪。 弈棋国谋误,儿戏师律否。武夫保项领,文臣涂脑髓。 项城傅宗龙丧元,襄城汪折趾。甲弃战场外,马归贼营里。 徵兵抟泥沙,催战促刻晷。但知赴期会,谁复量彼己。 归元国子生,免胄先轸喜。三败谁能久,一死亦可矣。 忆子为郎时,矫时柱顽鄙。抗论每仰屋,愤盈或抵几。 裹革固所期,舆尸亦求是。哀哉殉国心,耿耿殁犹视。 长歌聊慰藉,人生会有死。不见韩城相,低头向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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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官须亲民,未竟法应再。 昔君治姑孰,报政甫初载。 桃李春正华,风木养不待。 至今田里间,往往诵遗爱。 荐章交公车,夷涂了无碍。 自诡更治民,得邑仍勇退。 坐看积薪上,笑谢及瓜代。 赤县官山阴,铜章喜重佩。 平湖带城郭,崇山镇溟海。 道中勤顾接,何者非胜概。 鹅池湛清涟,兰亭霏翠霭。 溪流西走剡,夜雪曾访戴。 此地君故家,旧游详往载。 公馀信足乐,俗敝良可嘅。 盗贩人斗狠,淫祀家禳禬。 缓纵固不可,激之或生害。 厥田惟中中,厥赋上上倍。 豪家窘输送,勺合无容贷。 贫家惯逋负,符移费追逮。 行之苟失中,上下交怨怼。 台府相鼎立,征求常意外。 稽违速谴呵,抑绝虞冒昧。 犴狱当尽心,夜寄或百辈。 去来不敢诘,犹豫即招悔。 哗徒陷平民,更欲脱有罪。 朝方得其情,莫祈当路改。 过客纷如织,刺口说行在。 丐求小不惬,百计工组缋。 我知夫子心,此去专劳来。 岂其慑声势,左盼而右睐。 然须处心平,更须临事耐。 勿恃事理直,抗论多慷慨。 勿谓气类同,不虞趋向背。 先入勿偏听,未信勿忠诲。 小迟岁月间,足致治平最。 庶策三载勋,亟应千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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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车届岐路,控靷将何之。 周道固匪遥,畴能适所思。 旷怀隘千古,满腹撑群疑。 多子蔼高谊,抗论豁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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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发灵树东,旷野阴气积。 驱马入草间,左右号鹳鹢。 重云黕玄幕,孤月隐白壁。 攲危涉涂淖,转侧缘沟脉。 凉风满川陆,眺览多所适。 却想会合乐,转首已成昔。 诸君豪俊士,经训饱搜昋。 上下古与今,抗论坚莫敌。 顾我处其间,倾听但局蹐。 校士岂所当,直以气类得。 譬如礼天坛,圭璧奠且植。 陶匏以其质,并列不为惑。 论心见表暴,吐口出白黑。 朝案每共饮,夜床仍抵迹。 嘲谐间一发,清笑高哑哑。 自谓得如此,至死无厌斁。 敢于百里间,而惮辔与策。 因诗谢所思,酬篇无我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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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置已如此,飞翻知几时。 不材堪比栎,陋质免为牺。 抗论复谁信,壮图空自悲。 敢云弦似直,实有发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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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宿西山雨,抗论由群居。 冥冥白雾深,谁卧隆中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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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乖崖公,及此拜仿像。 凛然风埃外,馀子避英爽。 忆公昔正色,抗论指邪枉。 念当绝其根,所畏日滋长。 晴空轰雷霆,下土走魅魍。 云何廊庙姿,半世江海上。 徒令治郡声,迄今满天壤。 论相危及公,亦岂坐倔强。 嗟哉彼隘俗,利欲扼其吭。 闻公卓绝风,吐舌仍傥恍。 岂知古之人,事业系所养。 临机随手应,如爬适苛痒。 李侯亦高世,希踪自畴曩。 万里见丹青,高堂辟虚敞。 琅琅壁间记,读者兴慕仰。 我来岁云莫,霜林振馀响。 叹息重徘徊,题诗诏吾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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