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问曰:人有重身,九月而喑,此为何也?岐伯对曰:胞之络脉绝也。
帝曰:何以言之?岐伯曰:胞络者,系于肾,少阴之脉贯肾,系舌本,故不能言。
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无治也,当十月复。
刺法曰:无损不足,益有余,以成其疹。
然后调之。
所谓无损不足者,身赢瘦,无用镵石也;无益其有余者,腹中有形而泄之,泄之则精出而病独擅中,故曰疹成也。
帝曰:病胁下满气逆,二三岁不已,是为何病?岐伯曰:病名曰息积,此不妨于食,不可灸刺,积为导引服药,药不能独治也。
帝曰:人有身体髀股(骨行)皆肿,环脐而痛,是为何病?岐伯曰:病名曰伏梁,此风根也。其气溢于大肠而着于肓,肓之原在脐下,故环脐而痛也。不可动之,动之为水溺涩之病也。
帝曰:人有尺脉数甚,筋急而见,此为何病?岐伯曰:此所谓疹筋,是人腹必急,白色黑色见,则病甚。
帝曰:人有病头痛,以数岁不已,此安得之,名为何病?岐伯曰:当有所犯大寒,内至骨髓,髓者,以脑为主,脑逆,故令头痛,齿亦痛,病名厥逆。帝曰:善。
帝曰:有病口甘者,病名为何?何以得之?岐伯曰:此五气之溢也,名曰脾瘅。夫五味入口,藏于胃,脾为之行其精气津液在脾,故令人口甘也,此肥美之所发也,此人必数食甘美而多肥也。肥者,令人内热,甘者令人中满,故其气上溢,转为消渴。治之以兰,除陈气也。
帝曰:有病口苦,取阳陵泉。口苦者,病名为何?何以得之?岐伯曰:病名曰胆瘅。夫肝者,中之将也,取决于胆,咽为之使,此人者数谋虑不决,故胆虚,气上逆而口为之苦。治之以胆募俞,治在阴阳十二官相使中。
帝曰:有癃者,一日数十溲,此不足也。身热如炭,颈膺如格,人迎躁盛,喘息气逆,此有余也。太阴脉微细如发者,此不足也。其病安在?名为何病?岐伯曰:病在太阴,其盛在胃,颇在肺,病名曰厥,死不治。此所谓得五有余,二不足也。
帝曰:何谓五有余?二不足?岐伯曰:所谓五有余者,五病之气有余也,二不足者,亦病气之不足也。今外得五有余,内得二不足,此其身不表不里,亦正死明矣!
帝曰:人生而有病癫疾者,病名曰何?安所得之?岐伯曰:病名为胎病,此得之在母腹中时,其母有所大惊、气上而不下,精气并居,故令子发为癫疾也。
帝曰:有病庞然有水状,切其脉大紧,身无痛者,形不瘦,不能食,食少,名为何病?岐伯曰:病生在肾,名为肾风,肾风而不能食,善惊,惊已,心气痿者死。帝曰:善。
黄帝内经 · 素问 · 奇病论,两汉,无名氏,黄帝问曰:人有重身,九月而喑,此为何也?岐伯对曰:胞之络脉绝也。 帝曰:何以言之?岐伯曰:胞络者,系于肾,少阴之脉贯肾,系舌本,故不能言。 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无治也,当十月复。 刺法曰:无损不足,益有余,以成其疹。 然后调之。 所谓无损不足者,身赢瘦,无用镵石也;无益其有余者,腹中有形而泄之,泄之则精出而病独擅中,故曰疹成也。 帝曰:病胁下满气逆,二三岁不已,是为何病?岐伯曰:病名曰息积,此不妨于食,不可灸刺,积为导引服药,药不能独治也。 帝曰:人有身体髀股(骨行)皆肿,环脐而痛,是为何病?岐伯曰:病名曰伏梁,此风根也。其气溢于大肠而着于肓,肓之原在脐下,故环脐而痛也。不可动之,动之为水溺涩之病也。 帝曰:人有尺脉数甚,筋急而见,此为何病?岐伯曰:此所谓疹筋,是人腹必急,白色黑色见,则病甚。 帝曰:人有病头痛,以数岁不已,此安得之,名为何病?岐伯曰:当有所犯大寒,内至骨髓,髓者,以脑为主,脑逆,故令头痛,齿亦痛,病名厥逆。帝曰:善。 帝曰:有病口甘者,病名为何?何以得之?岐伯曰:此五气之溢也,名曰脾瘅。夫五味入口,藏于胃,脾为之行其精气津液在脾,故令人口甘也,此肥美之所发也,此人必数食甘美而多肥也。肥者,令人内热,甘者令人中满,故其气上溢,转为消渴。治之以兰,除陈气也。 帝曰:有病口苦,取阳陵泉。口苦者,病名为何?何以得之?岐伯曰:病名曰胆瘅。夫肝者,中之将也,取决于胆,咽为之使,此人者数谋虑不决,故胆虚,气上逆而口为之苦。治之以胆募俞,治在阴阳十二官相使中。 帝曰:有癃者,一日数十溲,此不足也。身热如炭,颈膺如格,人迎躁盛,喘息气逆,此有余也。太阴脉微细如发者,此不足也。其病安在?名为何病?岐伯曰:病在太阴,其盛在胃,颇在肺,病名曰厥,死不治。此所谓得五有余,二不足也。 帝曰:何谓五有余?二不足?岐伯曰:所谓五有余者,五病之气有余也,二不足者,亦病气之不足也。今外得五有余,内得二不足,此其身不表不里,亦正死明矣! 帝曰:人生而有病癫疾者,病名曰何?安所得之?岐伯曰:病名为胎病,此得之在母腹中时,其母有所大惊、气上而不下,精气并居,故令子发为癫疾也。 帝曰:有病庞然有水状,切其脉大紧,身无痛者,形不瘦,不能食,食少,名为何病?岐伯曰:病生在肾,名为肾风,肾风而不能食,善惊,惊已,心气痿者死。帝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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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字木兰花 · 题明遗老顺德薛剑公画丛兰竹石册。清代。朱祖谋。人间何世。老去丹青馀涕泪。肝肺槎牙。不写诸天称意花。 孤芳直节。长恨补天身手拙。坐抚吴钩。高馆何时访蒯缑。
长亭怨慢苇湾重到,红香顿稀,和半塘老人。清代。朱祖谋。尽消尽、涉江情绪。风露年年,国西门路。绀海凉云,昨宵飞浣石亭暑。乱蝉高柳,凄咽断、蘋洲谱。莫唱惜红衣,算一例、飘零如雨。 迟暮。隔微波不恨,恨别旧家鸥侣。青墩梦断,枉赢得、去留无据。试巡遍、往日阑干,总无着、鸳鸯眠处。剩翠盖亭亭,消受斜阳如许。
塞翁吟 · 苇湾泛秋,晚莲向尽,以美成涩体写之。清代。朱祖谋。乱笛回塘路,催换野色珑璁。故情断,坠衣红。涴急雨阑东。 客怀未耐秋摇兀,慵对艳锦屏空。暗里忆,旧珍丛。 负一舸匆匆。 花宫。星期近,南飞倦翼,憔悴与、津梁梦中。料今夜、西池露下,盼不到、太乙仙槎,怨入高鸿。 鸳鸯最苦,睡稳荒波,犹梦薰风。
鹧鸪天 · 庚子岁除。清代。朱祖谋。似水清尊照鬓华,尊前人易老天涯。酒肠芒角森如戟,吟笔冰霜惨不花。 抛枕坐,卷书嗟,莫嫌啼煞后栖鸦。烛花红换人间世,山色青回梦里家。
花犯 辛丑除夜。清代。朱祖谋。影屏山,镫唇碎语,春痕似依旧。 夜堂无酒。 怜燕彩谁簪,蜜炬孤守。 睡轻厌数残更漏。 欺人年事骤。 剩浅靥、缃梅三两,飘香黏半袖。 帘栊外边峭寒多,头番问、阆苑东风醒否。 芳讯换,还惆怅、缀幡人瘦。 箫声送、背邻笑语,容易到、林鸦惊散候。 料镜槛、飞鸾尘涩,新妆愁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