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书云:“佛氏又有‘常提念头’之说,其犹孟子所谓‘必有事’,夫子所谓‘致良知’之说乎?其即‘常惺惺,常记得,常知得,常存得’者乎?于此念头提在之时,而事至物来,应之必有其道。但恐此念头提起时少,放下时多,则功夫间断耳。且念头放失,多因私欲客气之动而始,忽然惊醒而后提,其放而未提之间,心之昏杂多不自觉。今欲日精日明,常提不放,以何道乎?只此常提不放,即全功乎?抑于常提不放之中,更宜加省克之功乎?虽曰常提不放,而不加戒惧克治之功,恐私欲不去;若加戒惧克治之功焉,又为‘思善’之事,而于‘本来面目’又未达一间也。如之何则可?”
戒惧克治即是“常提不放”之功,即是“必有事焉”,岂有两事邪?此节所问,前一段已自说得分晓,末后却是自生迷惑,说得支离,及有“本来面目未达一间”之疑,都是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为病,去此病,自无此疑矣。
传习录 · 卷中 · 答陆原静书 · 十三,明代,王守仁,来书云:“佛氏又有‘常提念头’之说,其犹孟子所谓‘必有事’,夫子所谓‘致良知’之说乎?其即‘常惺惺,常记得,常知得,常存得’者乎?于此念头提在之时,而事至物来,应之必有其道。但恐此念头提起时少,放下时多,则功夫间断耳。且念头放失,多因私欲客气之动而始,忽然惊醒而后提,其放而未提之间,心之昏杂多不自觉。今欲日精日明,常提不放,以何道乎?只此常提不放,即全功乎?抑于常提不放之中,更宜加省克之功乎?虽曰常提不放,而不加戒惧克治之功,恐私欲不去;若加戒惧克治之功焉,又为‘思善’之事,而于‘本来面目’又未达一间也。如之何则可?” 戒惧克治即是“常提不放”之功,即是“必有事焉”,岂有两事邪?此节所问,前一段已自说得分晓,末后却是自生迷惑,说得支离,及有“本来面目未达一间”之疑,都是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为病,去此病,自无此疑矣。
明浙江馀姚人,初名云,字伯安,别号阳明子。十五岁访客居庸、山海间,纵观山川形胜。好言兵,善射。弘治十二年进士。授刑部主事。正德初,忤刘瑾,廷杖,谪贵州龙场驿丞。瑾诛,任庐陵知县。十一年,累擢右佥都御史......
明浙江馀姚人,初名云,字伯安,别号阳明子。十五岁访客居庸、山海间,纵观山川形胜。好言兵,善射。弘治十二年进士。授刑部主事。正德初,忤刘瑾,廷杖,谪贵州龙场驿丞。瑾诛,任庐陵知县。十一年,累擢右佥都御史......
泰山俯仰亭。明代。汪坦。海右名亭在,无如此独高。 八鸿来荡荡,千古去滔滔。 斜日明岩雪,长风吹布袍。 有怀浑莫语,搔首诵离骚。
宣风馆用阳明先生韵。明代。汪坦。雨沃新苗翠已痕,石溪曲曲正流浑。 千山淑气开南楚,十里莺声自一村。 未有涓埃沾白屋,漫留灯火照黄昏。 罗施升斗还叨窃,惭问湘累万古魂。
商山秋日对雨怀永叔仲升。明代。汪元英。秋雨何曾歇,秋深倍寂寥。 折荷偏淅淅,落木更萧萧。 云黑多迷径,溪寒半断桥。 商山苦幽阻,绮角竟难招。
秋日归自溪上。明代。汪元英。清溪一曲石桥横,十里篮舆溪上行。 水碧沙明看不足,西风两岸尽秋声。
张恭父画柳。明代。汪元范。近代何人能画柳,东吴张生称国手。 沈周陆治不复作,艺苑声名生独有。 是时燕京风日妍,生也拈笔当窗前。 墨花片片落缣素,千树万树含春烟。 柔条窣地飏轻缕,密叶隐天带疏雨。 耳畔疑闻黄鸟声,宛然坐我江潭浒。 对君此画融心神,顿令价比连城珍。 不须更写河桥色,落日苍茫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