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末,詹懋举者,守颖州。偶召木工,詹适弹琴,工立户外,矫首画指,若议其善否者。呼问之曰:“颇善此乎?”曰:“然。”使之弹,工即鼓前曲一过,甚妙。詹大惊异,诘所自。工曰:“家在西郭外,曾见一老人,贸薪入城,担头常囊此,因请观之,闻其弹,心复悦之,遂受学耳。”詹予以金,不受,曰:“某,木工也,受工之直而已。”又曰:“公琴皆下材,工有琴,即老人所贻,今以献公。”果良琴也。詹乃从之学,一时琴师莫能及。
萬歷末,詹懋舉者,守穎州。偶召木工,詹適彈琴,工立戶外,矯首畫指,若議其善否者。呼問之曰:「頗善此乎?」曰:「然。」使之彈,工即鼓前曲一過,甚妙。詹大驚異,詰所自。工曰:「家在西郭外,曾見一老人,貿薪入城,擔頭常囊此,因請觀之,聞其彈,心復悅之,遂受學耳。」詹予以金,不受,曰:「某,木工也,受工之直而已。」又曰:「公琴皆下材,工有琴,即老人所貽,今以獻公。」果良琴也。詹乃從之學,一時琴師莫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