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膝

先生先子之所畏,忆我为儿始七岁。 大人抱我置左膝,隔坐与君论文字。 我时仅识之与无,侧耳静听无欢呼。 上客骐驎笑相许,岂知长大成蹇驴。 蹇驴畏走三城道,踯躅秋风啮秋草。 故人相见惊相识,我渐就衰君已老。 我衰不足惜,君老头还黑。 交游半作乘车人,诸生尽是文章伯。 先生两眼大如箕,世上红尘污不得。 一日读书能几回,山中甲子去复来。 诗书之外何有哉,眼前穷达皆尘埃。 青兕爵,丹砂杯,为君寿,酌君醅。 饮此不得老,日月重皑皑。 海水浅,河水清,美人更筑黄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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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剑横左膝,嗔目悲歌向坐客。 我初从军缚裤褶,手击黄獐弓霹雳。 生来不识官家贵,带甲持兵但长揖。 驱马来中原,尚书奏功级。 前庭论爵赏,后殿赐饮食。 乌瓛家儿坐我上,坏坐争言多酒失。 御史弹文读且紏,待罪惊忧不敢出。 还君绛衲两当衫,归去射猎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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