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洞左颊，拾得玉碑子。
其长一周尺，其阔一药匕。
颜色九秋天，棱角四面起。
轻敲吐寒流，清悲动神鬼。
稽首置手中，只似一片水。
至文反无文，上帝应有以。
予疑仙石灵，愿以仙人比。
心期香汤洗，归送箓堂里。
颇奈穷相驴，行动如跛鳖。
十里五里行，百蹶复千蹶。
颜子不少夭，玉碑中路折。
横文寻龟兆，直理任瓦裂。
劈竹不可合，破环永离别。
向人如有情，似痛滴无血。
勘斗平地上，罅坼多啮缺。
百见百伤心，不堪再提挈。
怪哉坚贞姿，忽脆不坚固。
矧曰人间人，安能保常度。
敢问生物成，败为有真素。
为禀灵异气，不得受秽污。
驴罪真不厚，驴生亦错误。
更将前前行，复恐山神怒。
白云蓊闭岭，高松吟古墓。
置此忍其伤，驱驴下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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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憎山石钝，今爱山石灵。
譬若汉宫女，去尹来者邢。
譬若秦地水，汲渭汰者泾。
何期百里内，峦壑殊姿形。
古樟百围绿，幽桂十丈青。
东西唤野渡，长短罗溪亭。
沄沄舄下水，浴鸟梳其翎。
人语山响答，忽焉□清泠。
岩花名莫辨，一一抽钗葶。
我欲蹑飞梁，深入紫翠屏。
仆夫不解事，舍车邑外坰。
前涂定胜绝，明发宜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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