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石

秀岭接重烟,嵚岑上半天。 绝岩低更举,危峰断复连。 侧石倾斜涧,回流泻曲泉。 野红知草冻,春来鸟自传。 树锦无机织,猿鸣讵假弦。 叶密风难度,枝疏影易穿。 抱帙依闲沼,策杖戏荒田。 游心清汉表,置想白云边。 荣名非我愿,息意且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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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策峨眉巅,身轻瞥飞鸟。 悬厓饮崩流,侧石穿暗筱。 高骞荡心目,每恨所历少。 捧香南溟使,绝足腾騕袅。 龙渊明玕秀,恍惚百灵皦。 乘飙讯八公,挂席招五老。 岩光候阴晴,水气变昏晓。 神君层峦倚,商祭通杳眇。 念昔结空寂,厓广绝登眺。 希彼巢居子,寝作止林杪。 钟鸣驿吏动,危坐万籁愀。 馀龄水赴壑,历块迹电扫。 韬精习澄观,俯瞩八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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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胜不怯寒,秋山闲独登。 依稀小径通,深处逢来僧。 侧石拥寒溜,欹松悬古藤。 明书问知友,兴咏将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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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何所苦,北上缘太行。 磴道盘且峻,巉岩凌穹苍。 马足蹶侧石,车轮摧高冈。 沙尘接幽州,烽火连朔方。 杀气毒剑戟,严风裂衣裳。 奔鲸夹黄河,凿齿屯洛阳。 前行无归日,返顾思旧乡。 惨戚冰雪里,悲号绝中肠。 尺布不掩体,皮肤剧枯桑。 汲水涧谷阻,采薪陇坂长。 猛虎又掉尾,磨牙皓秋霜。 草木不可餐,饥饮零露浆。 叹此北上苦,停骖为之伤。 何日王道平?开颜睹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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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鸟啭晴日,独行风满林。 涧花薰野袂,岩水溅幽襟。 侧石惊新滑,垂萝爱近深。 萧然此清兴,不似戴华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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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意难具陈,静境可因就。 远求涧侧石,置彼窗中岫。 前为嵩华高,侧构衡霍秀。 岩崿倏天成,风烟若神授。 他时看图画,应接颇意究。 气色形似间,人人轻宇宙。 尝闻山林士,既往又不复。 此语我知之,衡茅非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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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游如瞽者,山径贸贸去。 歧路耸两肩,苍茫左右顾。 小心问路人,应答音龃龉。 途遇香客李,暗空耀一炬。 导我选胜行,泉石历历数。 既过莎萝坪,上方峰蓦竖。 定议先往游,少憩整部伍。 选锋望峰进,少年兢起距。 笑我谢懦足,余勇吾贾汝。 巉崖实面迎,侧石如相拒。 虽有铁绠垂,仰视退几步。 如士初从军,即与巨敌遇。 未尝习刺击,安得不悚惧。 前者既跻攀,腾身余自鼓。 手足先后移,一失不复取。 闻昔万历初,锁断堕几许。 四十有八人,于此跌成腐。 倚壁为长叹,游兴宁少沮。 吴秦三千里,容易到此土。 肯效羊公鹤,当场不复舞。 志一则气从,斯须过险阻。 岩花纷缀邑,实立见松树。 鸟道出没盘,石洞云霞伫。 徙倚望同游,便捷如猱鼠。 回头招我上,绵力分外努。 十里跻峰巅,倒地伸两股。 喘定舒望眼,颓阳促去侣。 纷纷缘崖下,寥廓湛天宇。 峰色泥孤客,高寒难久住。 踉跄逐残照,峥嵘踏旧路。 徒惊上下劳,不见登临趣。 恍惚梦中游,醒不知其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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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舟千岫里,次第出危滩。 侧石通微涧,崩流就远峦。 春风传鸟语,烟水入渔竿。 翻愁花落处,无奈晓芳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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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瑛碑侧石,名之青莲朵。 介示无去来,默传忘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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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可以跨不可耕,牛可以耕还可跨。 山人卖驴归买牛,买得牛来颇同价。 溪雨初收水绕门,山人晓耕溪上云。 土膏不觉秋成早,香秫酿成新酒浑。 翻思养驴竟何益,空将刍豆饱其食。 躯小蹄薄终无力,有时跳梁蹶侧石。 草深牛背稳于舟,浩歌白石南山秋。 却笑哦诗灞桥上,满身风雪归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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