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穴

痛饮可以豪,谢病可以高。 计之顾不审,老与世俗鏖。 丈夫本自许,四十拥旌旄。 上马不回顾,贼穴穷腥臊。 渭桥耻未雪,孰谓弓可櫜。 此志竟悠悠,徂岁行滔滔。 一官客长安,烛下束弊袍。 岂惟叹龙钟,行恐悲焄蒿。 吾曹议古人,后亦观吾曹。 浮云易变灭,公议终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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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毛寸枯,悠悠事空郭。 贼穴失中丞,束手万夫落。 江州锐莫当,行整监军托。 径道不涉闾,横身当百作。 清戎烱列眉,转运若行脚。 亲麾蒋义战,仓卒起懦弱。 驱驰空贼众,首功多刺斫。 饮马三岔河,汉壁淩山岳。 馘苗青宅溪,四顾挥铓锷。 竟以十旬心,黔楚皆参错。 雾雨先鸡兴,记牍沈宵柝。 葛君治蜀计,马援平蛮略。 兼之反掌馀,啸歌青油幕。 上下有藩城,既生曳亡魄。 可怜鬼国中,沙虫与猿鹤。 风影惯凭人,肉食转相攫。 反覆亦多端,馀生盈其壑。 睥睨日月光,纷纭算功爵。 国手夺猧儿,泾渭欲同浊。 公去互苍茫,公留何束缚。 古来安危身,岂以资庸恶。 幽谷鸣好音,天地翱翔若。 即看瘴霭消,差觉蛮烟薄。 稽首顺下风,拊髀还雀跃。 念伊失舟人,淹流靡崖泊。 虚致狂夫言,实忌瞑眩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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沄沄江波阔,黯黯毒雾吐。 舟行麻墟口,川原见深阻。 叠嶂千万重,贼穴难比数。 西或连闽蜀,东应接吴楚。 居民与商舶,劫掠莫敢御。 无人向谁何,况敢索征赋。 我来值零雨,寂寂无所睹。 伫立空嗟咨,此独非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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