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语

供世从知力果难,敢将双鬓只人寰。 青袍白马罗浮思,暖日和风者落山。 几处村庄粳米酒,一般乡语笑谈间。 从前枉读三千卷,争似香淋一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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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闾门下,妾家越城南。 特底结同心,凤凰玳瑁簪。 为欢日渐深,与郎相尔女。 不解学吴侬,教郎作乡语。 雕阑行采花,唤郎为正钗。 风吹石榴裙,露侬金缕鞋。 漫整绣罗襦,满袖氤氲香。 不识鸳鸯鸟,含娇笑问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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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君几日送君归,梅雨纷纷湿苎衣。 来喜客舟重返浙,去惊乡语半从徽。 石榴庭院黄蜂入,水稻田塍白鹭飞。 揽胜他时还有约,莫辞尊酒暂相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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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阴分手即天涯,岭树江云别路赊。 未到故园犹是客,忽闻乡语似还家。 灯前今夜愁无寐,镜里明朝鬓有华。 欲问归舟何处宿,月明和雁在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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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马退朝时,东城出饯迟。 分襟乡语细,看剑祖杯迟。 外厩增云锦,穷才罢茧丝。 委蛇堂食后,花鸟乱催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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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作殊方会,牵牛昏正中。 客程千里外,乡语一尊同。 快读新诗句,闲思旧桂丛。 爱眠辜好月,莫笑白头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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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望前一日,入雁荡,按图记以求名迹,则芜没者十之七矣。访于众僧,咸曰:“其始辟者皆畸人也。庸者继之,或摽田宅以便其私,不则苦幽寂去而之他,故蹊径可寻者希。”过华严寺,鲍甥率众登,探石龙鼻流处,余止山下。或曰:龙湫尚可至也。遂宿能仁寺。 诘旦,舆者同声以险远辞。余曰:“姑往焉,俟不可即而去之,何伤?”沿涧行三里而近,绝无险艰。至龙湫庵,僧他出。憔者指道所由,又前半里许,蔓草被径,舆者曰:“此中皆毒蛇狸虫,遭之,重则死,轻则伤。”怅然而返,则老僧在门。问故,笑曰:“安有行二千里,相距咫尺,至崖而反者?吾为子先路。”持小竿,仆李吉随之,经蒙茸则手披足踏。舆者坦步里许,径少窄,委舆于地,曰:“过此则山势陡仄,决不能前矣。”僧曰:“子毋惑,帷余足迹是瞻。”鲍甥牵引,越数十步,则蔓草渐稀,道坦平,望见瀑布。又前,列坐岩下,移时乃归。舆者安坐于草间,并作乡语怨詈老僧曰::“彼自耀其明,而征吾辈之诳,必众辱之。” 嗟乎!先王之道之榛芜久矣。众皆以远迹为难,而不知苟有识道者为之先,实近且易也。孔、孟、程、朱皆因于众厮舆,而时君不寤,岂不惜哉!夫舆者之诳,即暴于过客,不能谴呵而创惩之也,而怀怒蓄怨至此;况小人毒正,侧目于君子之道以为不利于其私者哉!此严光、管宁之俦所以匿迹销声而不敢以身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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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绿亭边识君日,三十年来五回别。 一回握别一倾倒,我越壮年君未老。 天怜狂客爱远游,远宦皆出天南头。 君行斗大得一州,我亦持节来边邮。 囊空衣敝官初改,历尽蛮山饮炎海。 北来驿使递一笺,骤阅反疑君左迁。 人言宦广胜宦滇,俸入乃逾十万钱。 平原坐上多良友,比日谈君不容口。 忽然一客来款门,矫首径入无寒温。 旁人惊看仆夫笑,三寸曲尘犹在帽。 卸装先约欲促装,为尔南去程途长。 秋花黄处频高会,一日为谋两回醉。 朋来尚未悉姓名,脱口遽已闻歌声。 我行一一为分析,故态狂奴总如昔,不尔先防欲逃席。 昨日醉外台,今日醉县中,歌尽百曲倾千钟。 新交有嵇陈,旧交忆孙赵,乡语连翩述难了。 君不见少岁瞥我去,幸有少岁交。 红阑百尺挂酒瓢,恍若醉我城北之山桥。 山桥边,即乡社。 我距君家不三舍,何日同归醉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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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中都地,明时使者车。 道傍见乡语,马上付家书。 尘暗云常卧,春深柳尚疏。 行行京国近,翘首五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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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坐夏饱湖山,梦绕江南身未还。 一见道人知妙质,暂闻乡语破衰颜。 朱轮华毂何曾乏,白拂长藤自不闲。 特立如师世无几,为君出户立潺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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