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嗟先生,谁使汝坐堂上称太守?前宾客之造请,后掾属之趋走。朝衙达午,夕坐过酉。曾杯酒之不设,揽草木以诳口。对案颦蹙,举箸噎呕。昔阴将军设麦饭与葱叶,井丹推去而不嗅。怪先生之眷眷,岂故山之无有?”
先生听然而笑曰:“人生一世,如屈伸肘。何者为富?何者为美?何者为陋?或糠核而瓠肥,或梁肉而墨瘦。何侯方丈,庾郎三九。较丰约于梦寐,卒同归于一朽。吾方以杞为粮,以菊为糗。春食苗,夏食叶,秋食花实而冬食根,庶几乎西河、南阳之寿。”
「籲嗟先生,誰使汝坐堂上稱太守?前賓客之造請,後掾屬之趨走。朝衙達午,夕坐過酉。曾杯酒之不設,攬草木以誑口。對案顰蹙,舉箸噎嘔。昔陰將軍設麥飯與蔥葉,井丹推去而不嗅。怪先生之眷眷,豈故山之無有?」
先生聽然而笑曰:「人生一世,如屈伸肘。何者爲富?何者爲美?何者爲陋?或糠核而瓠肥,或梁肉而墨瘦。何侯方丈,庾郎三九。較豐約於夢寐,卒同歸於一朽。吾方以杞爲糧,以菊爲糗。春食苗,夏食葉,秋食花實而冬食根,庶幾乎西河、南陽之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