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年

回思往事已凄凉,病骨1恹恹懒下床2。 一任菱花3尘渍满4,久慵膏沐久慵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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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宵枕畔泪盈巾,幸有灵魂间可亲1。 更添晓钟初动候2,梦回不见玉楼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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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年鸾凤竟分离2,恨不潜身入地随。 冥路可怜今已隔3,痴心犹日盼君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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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看月照画眉窗1,映得空房影不双。 恨煞黄泉难共到,茕茕2有泪对寒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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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笏巍峨冠海东,巨灵伸手欲摩空。 夜来遥见峰头月,一颗明珠弄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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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绝风高意早灰,先生厌世尚徘徊。 已无片土栽兰蕙,瑟瑟河山更可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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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问废兴问廉耻,可怜诸将尽虫沙。 至今谁食中原粟,不是呼兰芍药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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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齿竟为三外客,伤心还作十空经。 仓黄本穴今何老,万树秋花向北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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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灯照雨助愁思,形影凄凉守繐帷1。 君太无情抛我去2,男婚女嫁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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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丸1凉月照婵娟2,梦里音容尚宛然3。 安得终宵天不曙?与君还可暂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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