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禹

皇情轸民依,南狩省方俗。 岂曰展豫游,将以达众欲。 无如江淮间,洚水滥渠渎。 冯修恣潭湤,安得奠四隩。 圣人曾下视,七州启哀告。 一时抱殷忧,两面动黴墨。 于焉导胡苏,不止楗园竹。 疏凿三载馀,创痛已渐复。 所嗟未成功,重烦驾轣辘。 仰惟前王贤,神禹治海谷。 鸱尾示远衔,应龙兆先画。 随妆遍诸方,辑瑞会群牧。 抑鸿下沉菑,洒地澹?瀑。 其事隔混茫,千载嗣芳躅。 亲禋苗山宫,躬祷石帆麓。 神兽方献珍,金匮将启椟。 不惮鞭虹梁,岂为驾海屋。 何幸兹一方,竟得先五服。 圣皇每巡幸,宛转念民瘼。 不须登涂山,爰载石纽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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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日长林散晚晴,群公西上我东行。 空瞻洛汭歌神禹,无复甘泉扈长卿。 石马风烟悲古道,玉衣絺绘俨平生。 愁眠更觉宵天永,滴尽铜龙未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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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钟疑有老龙听,岩壑阴阴聚百灵。 云卷浪纹微带绿,雨蒸山气不分青。 瞿昙古刹金轮绣,神禹荒祠铁锁腥。 莲社花开容我否,好将明月对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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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禹谁知自圣功,人间大智本无穷。 分流尽却漕夫伎,万古黄河水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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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登山日西向,仰看黄河在天上。立马函关阵云起,俯看黄河落地底。 火敦脑儿蟠一龙,万里来壮秦关雄。直下龙门勃然怒,中州土性失坚固。 下流更被淮河攻,复生神禹难为功。书生慷慨思复古,河北当冲弃数府。 载之高地何用堤,顺轨应同关以西。君不见转般仓置漕亦办,治河治淮两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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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河徙自周定王,汉悲瓠子歌宣房。 后来纷纷建群议,神禹远矣谁其良。 黄流一石泥数斗,歘忽风霾千里走。 奔狂力障势转狂,似止儿啼掩其口。 古之使者犹为民,以身捍水勇且仁。 今之使者志在名,流移未复碑先成。 张秋巳夸缵禹绩,苻离庙祀称无敌。 君不见蜀之遗爱仰三犀,今之铁牛仆在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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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婵娟此夜开,客怀何地重徘徊。 乾坤浩荡从难定,俯仰苍茫感易催。 玉笥空传神禹简,锦衣不见越王台。 何如潦倒随佳胜,是处相逢一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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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南湖水拍天,屋庐漂尽少人烟。 河防不救柴林院,王赋谁蠲汉上田。 疏排后代无神禹,生息何方有计然。 衰老空垂忧国泪,几曾恩惠及颠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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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秋十日发恩水,近指文江九十里。 迟我八日始登舟,计程三分犹二耳①。 水汇章贡本支流,就浅聊堪泳与游。 胶地果难容杯置,断流何用待刀抽。 沙迹纵横争水路,披沙方见水痕露。 得寸则寸尺则尺,时或进步还退步。 涓涓之流岂盈科,皇天不雨将奈何。 舟人望比农人急,邪许声中咨怨多。 决排无计问神禹,谁为傅说作霖雨。 茫茫四顾百忧生,利济空怀叹愁苦。 嗟余转切故乡情,漫道前途快远征。 已经百折千回过,才是离家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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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练飞飞向壑奔,何年神禹凿龙门。 青天作雨千蛟舞,白日行空万骑屯。 鼓动雷声山欲裂,撼摇坤轴地应翻。 可怜不在中州地,遗向穷边自晓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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