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断以决疑,疑不可缓。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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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送郎去,郎心不可住。 南北易销魂,独倚相思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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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真净绿唾不可;我实薄才歌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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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天下无难能不可为之事,而有能为必可成之人。人诚能也,任之不专则不可以有成。故孟子曰:「五谷种之美者也,苟为不熟,不如稊稗。」何则?事有操纵自我,而谋之已审,则一举而可以遂成;事有服叛在人,而谋之虽审,亦必持久而后可就。盖自古夷狄为中国患,彼皆有争胜之心,圣人方调兵以正天诛,任宰相以责成功,非如政刑礼乐发之自己,收之亦自己之易也。朝而用兵,夕而遂胜,公卿大夫交口归之,曰:「此宰相之贤也。」明日而临敌,后日而闻不利,则群起而媒孽之,曰:「宰相不足与折冲也。」乍贤乍佞,其说不一,于是人君亦不能自信,欲求之立事,难矣哉! 臣读史,尝窃深加越句践、汉高祖之能任人,而种、蠡、良、平之能处事:骤而胜,遽而败,皆不足以动其心,而信之专,期之成,皆如其所料也。观夫公稽之栖,五年而吴伐齐,虚可乘也,种、蠡如不闻;又四年,吴伐齐,虚可乘也,种、蠡反发兵助之;又二年,吴伐齐不胜,而种、蠡始袭破之,可以取之,种、蠡不取;又九年而始一举灭之。盖历二十又三年,而句践未尝以为迟而夺其权。丰沛之兴,秦二年,汉败于薛;汉元年,高帝厄于鸿门;又二年衅于彭城;又三年,困于荥阳;又五年不利于夏南。良、平何尝一日不从之计议,然未免于龃龉者,盖历五年而始蹶项立刘,高帝亦未尝以为疏而夺其权。诚以一胜一败兵家常势,惩败狃胜,非策之上。故古之人君,其信任大臣也,不间于谗说;其图回大功也,不恤于小节;所以能责难能不可为之事于能为必可成之人而收其效也。 虏人为朝廷患,如病疽焉。病根不去,终不可以为身安。然其决之也,必加炷刃,则痛亟而无后悔;而其销之也,止于傅饵,则痛迟而终为大患。病而用医,不一其言,至炷刃方施而传饵移之,傅饵未几而炷刃夺之;病不已而乃咎医。吁!亦自惑也。 且御戎有二道,惟和与战。和固非常策,然太上皇帝用秦桧一十九年而无异论者,太上皇帝信之之笃而秦桧守之之坚也。今日之事,以和为可以安,而臣不敢必其盟之可保;以为战为不可讲,而臣亦不敢必其兵之可休。惟陛下推至诚,疏谗慝,以天下之事尽付之宰相,使得优游无疑以悉力于图回,则可和与战之机宰相其任之矣。 唐人视相府如传舍,其所成者果何事?淮蔡之功,裴度用而李师道遣刺客以缓师,高霞寓败而钱微萧俯以为言,宪宗信之深、任之笃,令狐楚之罢为中舍,李逢吉之出为节度,皆以沮谋而见疏。故君以断、臣以忠,而能成中兴之功。 而顷者张浚虽未有大捷,亦未至大败,符离一挫,召还揆路,遂以罪去,恐非越句践、汉高帝、唐宪宗所以任宰相之道。非特此也,内而户部出纳之源,外而全曹总司之计,与夫边郡守臣、屯戍守将,皆非朝夕可以责其成功者。臣愿陛下要成功于宰相,而使宰相责成功于计臣、守将,俾其各得专于职治,而以禄秩旌其劳绩,不必轻移遽迁,则人无苟且之心,乐于奋激以自见其才。一网既举,众目自张,天下之事犹有不办者,臣不敢信其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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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吹绽一天星。 约伴时时过水亭。 说鬼宵深不可听。 掩疏屏。 小婢齐声呗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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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舍仙游不可招,依然旧隐傍江皋。 云礽见说多才俊,有日天风起凤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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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鼎立石为朋,万古崔嵬不可登。 莫是三峰移海岛,至今高出白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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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可杀不可羞,如何送我海西头。 更生更聚终须报,二十年间死即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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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饭牛,名牧,江西宁都人,以画名,能诗,亦工楷法,其为人敦古道、重友谊,宋牧仲高其人,作二牧说赠之。此张瓜田画征录所载。今据所刻黄庭数行,未免甜俗无书卷气。看来其胸中无所蕴酿,不过一作画题诗人耳。向亦未闻有著作,其不避庙讳,则草野无足怪者。舍下藏上赐倪元镇小山竹石树卷,御笔亲题其上,附倪小楷黄庭内景经,全卷不下数千字,真逸品也。惜笔画甚细,不能双钩,即钩摹入石,亦必不能得其神韵,以视罗去而万里矣!因赐物,不敢远寄赏鉴,姑俟之异日之缘也。 苇闲先生每临帖多佳,能以自家性情合古人神理,不似而似,所以妙也。小册前五版最胜,破邪论序意致亦佳,尊独意不甚惬,何也?窃谓痛快多而沉着少。一语痛快沉着,唯米公能当之。即所谓无垂不缩,无往不收,八字妙谛,亦即古所谓藏锋是也。下此学米者,如吴云壑,可谓痛快沉着,形似、神似,无遗议矣。而骨髓内尚微带浊,可见四字能兼,原不容易,况近今之人乎?近人书尽有初看平平,或看似浅露,而细看、久看不令人厌,此即是沉着能然,不必定于停顿遒郁处见长也。总之,古今人不相及,自晋、唐、宋、元以来,便历历如是,非人不相及,乃古今不相及也。必欲尽以古人衡之,则无完肤矣。即如南宫之妙,若云古穆两字,便己隔尘。盖运会为之,性情为之,不可强也。设使强而至于古穆,则墨猪、木算子等流弊百出,又孰得孰失耶?定武兰亭如麒麟、凤皇,久不可见矣。在唐人自见之者多,而褚登善即用我法行之,全不似定武面目,其势有不能也。而名公亦定不肯为腕下之鬼所缚,取其神而已,取其意而已。吾辈评书似亦只宜如是,不审尊鉴以为何如? 兰亭诗无论是柳是陶,烂恶之状,不可耐矣。其为庸妄人伪托无疑。前四行断章之义,义字误羲。又诗“羲”字,中都作“乃”,亦前人所未有。尝见有持晋人墨迹求售者,其实不足以欺童儿,居然流传至数十百年之后;而妙迹随烟烬灭者不少,此亦如跖寿颜夭,有幸有不幸也。大抵世间贵耳者多康瓠、鼠璞,幸而为豪家朱户所收,遂得久秘。即遇识者,或掩口芦胡,不欲遽下雌黄,以败人兴,往往然也。天瓶先生跋,但载董公临本云云,而不置优劣,未必非当日为贵人所逼,下此庾语。巨眼人幸弗以一时凭愚护短,更为前人画蛇足也。 米阴符经果佳,小字中有寻丈之势,有钧石之力。亦有为摹勒所坏者,则太作意处也。群玉堂各扎刻皆佳,较官刻颇胜,盖官刻浓拓,亦一累也。 天瓶楞严修释序稿亦妙,后幅更胜前纸,尾数语尤妙,盖作意、不作意之分。不作意处,自然之妙流出。天瓶先生从颜法入手,颜用弱翰,而先生用强笔,庄楷之作,往往不如行书。以此十二兄亲炙天瓶之门,其所见不审与愚揣有合否? 米公芜湖学记,旧拓亦不过如是,不可再刻矣。碑阴仙真记,仆以为是当日好事者为之。事既不可信,书亦不佳。近日已都收拾清芬阁米帖中,非鄙意所惬也。 西溟书,尊处有小册及破邪论各种,仆处所藏金笺册无足论矣。毕竟是供官之作,减人意兴。然是老年笔,较它作更苍,且其字里行间全行己意,无一些对御矜庄之色,亦足见前辈意度政是不凡。若在今日,必倩所谓黑光长者为之大小分寸不爽,殊失风雅矣。故特奉寄一览。 祝京兆一扎,仆所至爱。用笔圆遒,苍秀可以见。其行书大概有明一代独京兆力追晋人,不肯落唐以后一笔。园记直风马牛矣,惜其妙处非摹勒所能到耳。 张伯雨诗一幅,乃张芑堂所藏,属寄尊处品题,上石者外,旧笺一并乞写跋。松雪和润、宽博之笔,从二王来,唐、宋人骏厉严肃,多以法胜。得晋法者,故推松雪。然凡帖所刻多过熟,熟中有生者乃佳。往在京师见松雪临皇象急就篇墨本,项氏所藏,真古真厚。又见苏州蒋氏藏松雪寄妻母家信册,即用竹纸写筒折作寸许阔,末有骑缝月日花押,用笔秀绝寰区,无一点圆熟习气,此人间未见之赵字,实从来至妙之赵字也。见此二种,则赵氏诸帖皆可废。不知何以尚未出人间也? 仆有米临哀册帖一本,首行有史鉴印章。史字明古,在明为极精鉴赏者,必其家所刻。而此本纸、拓皆工,尤为可宝,世间独不传。想以其无款,然逼真是米临。又兰亭一本,疑是郁冈斋初拓,臆定为米虎儿所临,真逸品也。并寄与大雅鉴之。 唐碑中苏灵芝一派最俗,诚然。然不可解者,岂独此耶?即北海云麾碑、鲁公明远帖,妙处亦不知之。至若柳公绰武侯庙碑,在唐碑中有晋法者,虽非至佳,未可厚非也! 大凡书家各有一种常用伎俩,常用则多见,多见则易传。赏鉴家亦各各认杀面目。山谷是山谷之字,松雪是松雪之字,岂知名家未有不变化者,如上所说,两赵书是也。前年之秋,袁简斋先生来湖上,得见山谷书李青莲诗不全卷纸本,无款,字作怀素体,间有一二笔露本色。后有元、明人数跋,记其来历甚悉。山谷之长于怀素,但闻其说未尝见也。此卷精妙至不可思议,借留案上半月,不忍舍去。始知凡刻山谷本色字,皆非其至。而凡帖所刻怀素,满纸恶习,始终是酸馏气,非士人本领。其卷为有力者以五百金购去,不知归于何所?遂不复能问津矣!因思此等字,必须墨迹,一上石便失神气,故石刻中多不传。或当日怀素亦不至如是之恶,因刻而加恶,亦未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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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上香入怀,庭中花照眼。 春心一如此,情来不可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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