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游上海十五年矣。寓庐属在洋场,耳目所及,见闻遂夥。因思此邦自互市以来,繁华景象日盛一日,停车者踵相接,入市者目几眩,骎骎乎驾粤东、汉口诸名镇而上之。来游之人,中朝则十有八省,外洋则二十有四国。各怀入国问俗、入境问禁之心,而言语或有不通,嗜好或有各异,往往闷损,以目迷足裹为憾。旅居无事,爰仿《都门纪略》辑成一书,不惮烦琐,详细备陈。俾四方文人学士、远商巨贾身历是邦,手一编而翻阅之。欲有所之者庶不至迷于所往;即偶然莫辨者,亦不必询之途人,似亦方便之一端。若谓可作游沪者之指南针也,则吾岂敢!
光绪二年冬至日仁和葛元煦识。
餘游上海十五年矣。寓廬屬在洋場,耳目所及,見聞遂夥。因思此邦自互市以來,繁華景象日盛一日,停車者踵相接,入市者目幾眩,駸駸乎駕粵東、漢口諸名鎮而上之。來遊之人,中朝則十有八省,外洋則二十有四國。各懷入國問俗、入境問禁之心,而言語或有不通,嗜好或有各異,往往悶損,以目迷足裹爲憾。旅居無事,爰仿《都門紀略》輯成一書,不憚煩瑣,詳細備陳。俾四方文人學士、遠商巨賈身歷是邦,手一編而翻閱之。欲有所之者庶不至迷於所往;即偶然莫辨者,亦不必詢之途人,似亦方便之一端。若謂可作遊滬者之指南針也,則吾豈敢!
光緒二年冬至日仁和葛元煦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