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听雨过清明,愁草瘗花铭。楼前绿暗分携路,一丝柳、一寸柔情。料峭春寒中酒,交加晓梦啼莺。
西园日日扫林亭,依旧赏新晴。黄蜂频扑秋千索,有当时纤手香凝。惆怅双鸳不到,幽阶一夜苔生。
风入松,宋代,吴文英,听风听雨过清明,愁草瘗花铭。楼前绿暗分携路,一丝柳、一寸柔情。料峭春寒中酒,交加晓梦啼莺。 西园日日扫林亭,依旧赏新晴。黄蜂频扑秋千索,有当时纤手香凝。惆怅双鸳不到,幽阶一夜苔生。
此词为清明西园怀人之作。上片由伤春写到伤别。首句“听”字值得品味,不忍看的孤凄之况自现,且重复使用,更觉沉痛。次句又着一“草”字,看似平常,实能反映词人想借之遣怀却心烦意乱的愁绪。“一丝柳”更是以武断的计量表达思念日久且深。下片写雨过春晴,扫林观赏,触物生情。“黄蜂”二句写秋千索所留手脂香引动黄蜂,以侧笔点染,妙语通神。末句“一夜苔生”,踪迹渺茫,盼望急切,一笔写尽。盖青苔不唯生于幽阶,亦且萌发于心田矣。
参考资料:
许昂霄《词综偶评》:“愁草瘗花铭”琢句险丽。“惆怅双鸳不到”,幽阶一夜苔生,此则渐近自然矣。结句亦从古诗“全由履迹少,并欲上阶生”化出。
陈廷焯《白雨斋词话》:情深而语极纯雅,词中高境也。
谭献《谭评词辨》:此是梦窗极经意词,有五季遗响。“黄蜂”二句,是痴语,是深语。结处见温厚。
陈洵《海绡说词》:思去妾也,此意集中屡见。“西湖清明”,是邂逅之始;此则别后第一个清明也。“楼前绿暗分携路”,此时觉翁当仍寓居西湖。风雨新晴,非一日间事,除了风雨,即是新晴,盖云我只如此度日扫林亭,犹望其还赏,则无聊消遣,见秋千而思纤手,因蜂扑而念香凝,纯是痴望神理。“双鸳不到”,犹望其到;“一夜苔生”,踪迹全无,则惟日日惆怅而已。
俞陛云《唐五代两宋词选释》:“丝柳”七字写情而兼录别,极深婉之思。起笔不遽言送别,而伤春惜花,以闲雅之笔引起愁思,是词手高处。“黄蜂”二句于无情处见多情,幽想妙辞,与“霜饱花腴”、“秋与云平”皆稿中有数名句。结处“幽阶”六字,在神光离合之间,非特情致绵邈,且余音袅袅也。
唐圭璋《唐宋词简释》:此首西园怀人之作。上片追忆昔年清明时之别情,下片入今情,怅望不已。起言清明日风雨落花之可哀,次言分携时之情浓,“一丝柳,一寸柔情”,则千丝柳亦千丈柔情矣。“料峭”两句,凝炼而曲折,因别情可哀,故藉酒消之,但中酒之梦,又为啼莺惊醒,其怅恨之情,亦云甚矣。“料峭”二字叠韵,“交加”二字双声,故声响倍佳。换头,入今情,言人去园空,我则依旧游赏,而人则不知何往矣。“黄蜂”两句,触物怀人。因园中秋千,而思纤手;因黄蜂频扑,而思香凝,情深语痴。“惆怅”两句,用古诗意,望人不到,但有苔生,意亦深厚。
吴文英,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吴氏。《宋史》无传。一生未第,游幕终身。于苏、杭、越三地居留最久。并以苏州为中心,北上到过淮安、镇江,苏杭道中又历经吴江垂虹......
吴文英,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吴氏。《宋史》无传。一生未第,游幕终身。于苏、杭、越三地居留最久。并以苏州为中心,北上到过淮安、镇江,苏杭道中又历经吴江垂虹......
自淇涉黄河途中作十三首(其八)。唐代。高适。兹川方悠邈,云沙无前后。 古堰对河壖,长林出淇口。 独行非吾意,东向日已久。 忧来谁得知,且酌尊中酒。
自淇涉黄河途中作十三首(其九)。唐代。高适。朝从北岸来,泊船南河浒。 试共野人言,深觉农夫苦。 去秋虽薄熟,今夏犹未雨。 耕耘日勤劳,租税兼舄卤。 园蔬空寥落,产业不足数。 尚有献芹心,无因见明主。
自淇涉黄河途中作十三首(其十)。唐代。高适。茫茫浊河注,怀古临河滨。 禹功本豁达,汉迹方因循。 坎德昔滂沱,冯夷胡不仁。 激潏陵堤防,东郡多悲辛。 天子忽惊悼,从官皆负薪。 畚筑岂无谋,祈祷如有神。 宣房今安在,高岸空嶙峋。
自淇涉黄河途中作十三首(其十一)。唐代。高适。我行倦风湍,辍棹将问津。 空传歌瓠子,感慨独愁人。 孟夏桑叶肥,秾阴夹长津。 蚕农有时节,田野无闲人。 临水狎渔樵,望山怀隐沦。 谁能去京洛,憔悴对风尘。
自淇涉黄河途中作十三首(其十二)。唐代。高适。朝景入平川,川长复垂柳。 遥看魏公墓,突兀前山后。 忆昔大业时,群雄角奔走。 伊人何电迈,独立风尘首。 传檄举敖仓,拥兵屯洛口。 连营一百万,六合如可有。 方项终比肩,乱隋将假手。 力争固难恃,骄战曷能久。 若使学萧曹,功名当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