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大人与物同体,如何《大学》又说个厚薄?”
先生曰:“惟是道理自有厚薄。比如身是一体,把手足捍头目,岂是偏要薄手足?其道理合如此。禽兽与草木同是爱的,把草木去养禽兽,又忍得;人与禽兽同是爱的,宰禽兽以养亲与供祭祀、燕宾客,心又忍得;至亲与路人同是爱的,如箪食豆羹,得则生,不得则死,不能两全,宁救至亲,不救路人,心又忍得;这是道理合该如此。及至吾身与至亲,更不得分别彼此厚薄。盖以仁民爱物皆从此出,此处可忍,更无所不忍矣。《大学》所谓厚薄,是良知上自然的条理,不可逾越,此便谓之义;顺这个条理,便谓之礼;知此条理,便谓之智;终始是这个条理,便谓之信。”
传习录 · 卷下 · 门人黄省曾录 · 二十九,明代,王守仁,问:“大人与物同体,如何《大学》又说个厚薄?” 先生曰:“惟是道理自有厚薄。比如身是一体,把手足捍头目,岂是偏要薄手足?其道理合如此。禽兽与草木同是爱的,把草木去养禽兽,又忍得;人与禽兽同是爱的,宰禽兽以养亲与供祭祀、燕宾客,心又忍得;至亲与路人同是爱的,如箪食豆羹,得则生,不得则死,不能两全,宁救至亲,不救路人,心又忍得;这是道理合该如此。及至吾身与至亲,更不得分别彼此厚薄。盖以仁民爱物皆从此出,此处可忍,更无所不忍矣。《大学》所谓厚薄,是良知上自然的条理,不可逾越,此便谓之义;顺这个条理,便谓之礼;知此条理,便谓之智;终始是这个条理,便谓之信。”
明浙江馀姚人,初名云,字伯安,别号阳明子。十五岁访客居庸、山海间,纵观山川形胜。好言兵,善射。弘治十二年进士。授刑部主事。正德初,忤刘瑾,廷杖,谪贵州龙场驿丞。瑾诛,任庐陵知县。十一年,累擢右佥都御史......
明浙江馀姚人,初名云,字伯安,别号阳明子。十五岁访客居庸、山海间,纵观山川形胜。好言兵,善射。弘治十二年进士。授刑部主事。正德初,忤刘瑾,廷杖,谪贵州龙场驿丞。瑾诛,任庐陵知县。十一年,累擢右佥都御史......
高阳台 秋窗风雨图。清代。曹景芝。切切凄凄,萧萧瑟瑟,听来都是酸辛。 一种无聊,能消几个黄昏。 梧桐洒泪芭蕉响,卷芳心、百结难分。 且挑灯,起作秋诗,独抱吟身。 那能忘却当时景,记连床絮语,忒煞温存。 好梦难留,休言影事前尘。 伊凉吟罢离骚曲,倚屏山、只哭灵均。 冷清清,默坐思量,尽够销魂。
纪游五首。清代。曹尔堪。芜城好,魄动舞衫中。翠黛波心商舶晓,红灯店口市桥风。 小杜醉楼东。
长相思 · 寄迹荒坞一月感而有作。清代。曹尔堪。寒潮生,暮潮平。绿柳朱栏绣户明,有人花下行。 晨调笙,夜调筝。博得风流队里名,唯留年少情。
相见欢 · 春晓。清代。曹尔堪。水痕新涨苔矶,杏花飞。江岸蒲芽如箭,鲚鱼肥。 蝇头利,争无已,昨元非。只有子归明白,唤人归。
点绛唇 · 丙子夏日村墅。清代。曹尔堪。记得黄昏,眉梢微见红潮印。夜深低问,酿作分离恨。 翻悔当初,合了鸳鸯枕。嗟孤另,欲通佳讯,人远天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