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人心与物同体,如吾身原是血气流通的,所以谓之同体。若于人便异体了,禽、兽、草、木益远矣!而何谓之同体?”
先生曰:“你只在感应之机上看。岂但禽、兽、草、木,虽天地也与我同体的,鬼神也与我同体的。”
请问。
先生曰:“你看这个天地中间,什么是天地的心?”
对曰:“尝闻人是天地的心。”
曰:“人又什么教做心?”
对曰:“只是一个灵明。”
“可知充天塞地中间,只有这个灵明。人只为形体自间隔了。我的灵明,便是天地、鬼神的主宰。天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仰他高?地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俯他深?鬼神没有我的灵明,谁去辨他吉、凶、灾、祥?天地、鬼神、万物,离却我的灵明,便没有天地、鬼神、万物了;我的灵明,离却天地、鬼神、万物,亦没有我的灵明。如此,便是一气流通的,如何与他间隔得?”
又问:“天地、鬼神、万物,千古见在,何没了我的灵明,便俱无了?”
曰:“今看死的人,他这些精灵游散了,他的天地、鬼神、万物尚在何处?”
传习录 · 卷下 · 门人黄以方录 · 二十一,明代,王守仁,问:“人心与物同体,如吾身原是血气流通的,所以谓之同体。若于人便异体了,禽、兽、草、木益远矣!而何谓之同体?” 先生曰:“你只在感应之机上看。岂但禽、兽、草、木,虽天地也与我同体的,鬼神也与我同体的。” 请问。 先生曰:“你看这个天地中间,什么是天地的心?” 对曰:“尝闻人是天地的心。” 曰:“人又什么教做心?” 对曰:“只是一个灵明。” “可知充天塞地中间,只有这个灵明。人只为形体自间隔了。我的灵明,便是天地、鬼神的主宰。天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仰他高?地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俯他深?鬼神没有我的灵明,谁去辨他吉、凶、灾、祥?天地、鬼神、万物,离却我的灵明,便没有天地、鬼神、万物了;我的灵明,离却天地、鬼神、万物,亦没有我的灵明。如此,便是一气流通的,如何与他间隔得?” 又问:“天地、鬼神、万物,千古见在,何没了我的灵明,便俱无了?” 曰:“今看死的人,他这些精灵游散了,他的天地、鬼神、万物尚在何处?”
明浙江馀姚人,初名云,字伯安,别号阳明子。十五岁访客居庸、山海间,纵观山川形胜。好言兵,善射。弘治十二年进士。授刑部主事。正德初,忤刘瑾,廷杖,谪贵州龙场驿丞。瑾诛,任庐陵知县。十一年,累擢右佥都御史......
明浙江馀姚人,初名云,字伯安,别号阳明子。十五岁访客居庸、山海间,纵观山川形胜。好言兵,善射。弘治十二年进士。授刑部主事。正德初,忤刘瑾,廷杖,谪贵州龙场驿丞。瑾诛,任庐陵知县。十一年,累擢右佥都御史......
送伯循御史天锡照磨至龙湾留别。元代。李孝光。西日杲杲马萧萧,君行不行手屡招。 舟人夜语见月出,客子别愁须酒浇。 霜天欲雨鸿雁去,秋风未落河汉摇。 寄语扬州张仲举,月明何处闻吹箫。
同吴明之在灵峰作。元代。李孝光。人言万壑争流胜,故作雨中藤一枝。 枫树朝来青鼠出,竹根日暮白鹇飞。 要看云起水穷处,正在峰回路转时。 莫道白鸥机事少,只今野老亦忘机。
次陈辅贤游雁山韵。元代。李孝光。竹杖棕鞋去去赊,一春红到杜鹃花。 山椒雨暗蛇如树,石屋春深燕作家。 老父行寻灵运屐,道人唤吃赵州茶。 明朝尘土芙蓉路,犹忆山僧饭一麻。
发舟钱唐。元代。李孝光。五年羁客留荆楚,今日江头把绣衣。 鸿雁夜飞天气白,蛟龙昼蛰水妖微。 弹冠终坐王阳起,敝褐何年季子归。 一舸南游真胜事,幽期未与故人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