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

辛苦置田园,岁收五千斛。 死了付儿孙,儿孙享其福。 忌辰饭十僧,纸钱烧一束。 人生为子孙,所得何纤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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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宫尔肃,烈祖巍巍。 上炳淳耀,下流德晖。 诒谋燕翼,奄宅邦畿。 子孙千亿,历数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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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村翁独倚门,子孙逃尽一身存。 自言耕凿无筋力,朝夕充肠是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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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田筑室傍清溪,夜诵朝耕不厌疲。 耒耜方闲还就馆,子孙受业恐违时。 居非陋巷心同乐,生作尧民志不移。 醉后复乘黄犊去,满身山色自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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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过此偶行行,此地遂留苏步名。 何事章惇瘗毛骨,子孙羞认是先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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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后诸真下白云,邀来对奕赌清尊。 斜阳满地松阴转,却赚樵人访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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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裘被偕朋辈;平地楼台待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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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徐健庵先生,筑楼于所居之后,凡七楹。间命工斫木为橱,贮书若干万卷,区为经史子集四种。经则传注义疏之书附焉,史则日录、家乘、山经、野史之书附焉,子则附以卜筮、医药之书,集则附以乐府诗馀之书。凡为橱者七十有二,部居类汇,各以其次,素标缃帙,启钥灿然。于是先生召诸子登斯楼而诏之曰:“吾何以传女曹哉?吾徐先世,故以清白起家,吾耳目濡染旧矣。盖尝慨夫为人之父祖者,每欲传其土田货财,而子孙未必能世富也;欲传其金玉珍玩、鼎彝尊斝之物,而又未必能世宝也;欲传其园池台榭、舞歌舆马之具,而又未必能世享其娱乐也。吾方以此为鉴。然则吾何以传女曹哉?”因指书而欣然笑曰:“所传者惟是矣!”遂名其楼为“传是”,而问记于琬。琬衰病不及为,则先生屡书督之,最后复于先生曰: 甚矣,书之多厄也!由汉氏以来,人主往往重官赏以购之,其下名公贵卿,又往往厚金帛以易之,或亲操翰墨,及分命笔吏以缮录之。然且裒聚未几,而辄至于散佚,以是知藏书之难也。琬顾谓藏之之难不若守之之难,守之之难不若读之之难,尤不若躬体而心得之之难。是故藏而勿守,犹勿藏也;守而弗读,犹勿守也。夫既已读之矣,而或口与躬违,心与迹忤,采其华而忘其实,是则呻占记诵之学所为哗众而窃名者也,与弗读奚以异哉! 古之善读书者,始乎博,终乎约,博之而非夸多斗靡也,约之而非保残安陋也。善读书者根柢于性命而究极于事功:沿流以溯源,无不探也;明体以适用,无不达也。尊所闻,行所知,非善读书者而能如是乎! 今健庵先生既出其所得于书者,上为天子之所器重,次为中朝士大夫之所矜式,藉是以润色大业,对扬休命,有馀矣,而又推之以训敕其子姓,俾后先跻巍科,取宦仕,翕然有名于当世,琬然后喟焉太息,以为读书之益弘矣哉!循是道也,虽传诸子孙世世,何不可之有? 若琬则无以与于此矣。居平质驽才下,患于有书而不能读。延及暮年,则又跧伏穷山僻壤之中,耳目固陋,旧学消亡,盖本不足以记斯楼。不得已勉承先生之命,姑为一言复之,先生亦恕其老誖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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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为□姓成周始,五玉诸侯事天子。 世家蕃衍多子孙,水木本源传不已。 六出奇计扶炎刘,庙堂黼黻多谋猷。 平生功业照青史,不下子房能运筹。 太丘名节超凡士,德行尊崇服乡里。 是非一辨即能平,何必纷纷费唇齿。 元方季方相后先,难兄难弟人称贤。 五星夜聚颖川曲,光彩烨烨明中天。 伯玉文章自天赋,六代以来夸独步。 五言感寓追古人,岂但联翩工月露。 后山先生才最优,伟器早被南礼收。 自云知已不易得,适兴往往成歌讴。 衮衮流光时易改,兔走乌飞几千载。 前人虽往后人继,吴苑一支今独在。 仲礼陈君诚善人,譬犹凤凰与麒麟。 高堂构得扁致乐,子孙孙子循天伦。 堂前椿萱总蕃茂,堂下埙篪日相奏。 和气雍雍萃一门,四时□若春时候。 致乐之道何必推,能致斯乐由天为。 况君修为振先烈,庆泽可为能无亏。 聿修厥德光厥祖,世无古今今即古。 乃知致乐乐有自,请看君家旧宗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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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济北辞黄檗,索火之机屈未伸。 今日子孙开活眼,老南元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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