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

甲寅良月初,为捧帅垣檄。 遍走三荡所,村落怪荒寂。 人谓白升里,杭邑才咫尺。 杭有洞霄宫,神仙其窟宅。 惯是名胜游,不许俗眼识。 余虽一俗吏,心实慕名德。 痴儿官事了,此行乌可惜。 天气暖如春,得意马蹄疾。 仆夫嗟况瘁,告我请休息。 止宿萧市中,明朝辨行色。 未晓垂玉绳,向风嘶金勒。 行行十数里,渐渐仙境出。 始见九锁峰,穷眸望不极。 一似天为门,四山作扃鐍。 云烟一齐起,松桧万古碧。 岩洞是处有,名字难尽忆。 入拜大有庭,奇特更奇特。 洞天与福地,它山得其一。 惟此为两全,四字揭奎画。 主人贝道士,高志颇嗜客。 引谒帝宸殿,金钉朱户饰。 出示御书经,凤篆龙章笔。 拜手拈瓣香,举头看近日。 既见抚掌泉,又观松花石。 小愒漱玉轩,恍惊风雨夕。 再登虚白楼,顿觉天地窄。 迤逦游二洞,其东名大涤。 仰视洞中山,群崖翠欲滴。 蛟龙现鳞距,天产非人力。 石鼓清可听,石鱼亦堪击。 中有一小洞,谓能隔凡迹。 稚子曾入去,海声亲听得。 出洞见一井,石栏四围赤。 云是葛翁泉,大旱无竭泽。 西洞号栖真,却在山绝壁。 华盖垂于上,狮子横其侧。 非烟亦非云,蟠结斩如刻。 上有倒挂仙,疑是帝所谪。 棋台别东西,棋子散黑白。 又见方尺地,三人可容膝。 下如空谷声,必是仙隐室。 道士虽携持,余亦倦登陟。 归息翠蛟亭,寒玉走鸣瀑。 心目尽开豁,尘累涣然释。 坡仙纪旧游,壁间著遗墨。 吾得继清赏,奚必问姑射。 试观殊胜地,何年是开辟。 虽慕子长游,未学子真逸。 可惜系微官,匆匆整还役。 小子不学诗,数章□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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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之书始未有奇,殊不胜庾翼、郗愔。迨其末年,乃造其极。尝以章草答庾亮,亮以示翼,翼叹服,因与羲之书云:“吾昔有伯英章草书十纸,过江亡失,常痛妙迹永绝,忽见足下答家兄书,焕若神明,顿还旧观。” 羲之罢会稽,住蕺山下。一老妪捉十许六角竹扇出市。王聊问一枚几钱,云直二十许。右军取笔书扇,为五字,妪大怅惋,云:“举家朝餐,惟仰于此,何乃书坏?”王云:“但言王右军书字,索一百。”入市,市人竞市去,姥复以十数扇来请书,王笑不答。 羲之常自书表与穆帝,帝使张翼写効,一毫不异,题后答之。羲之初不觉,更详看,乃叹曰:“小人几欲乱真!” 羲之性好鹅,山阴有一道士养好鹅十余,王清旦乘小船故往,意大愿乐。乃告求市易,道士不与,百方譬说不能得。道士乃言性好道,久欲写河上公《老子》缣素,早办而无人能书,府君若能自屈,书《道德经》各两章,便合群以奉之。羲之便住半日,为写毕,笼鹅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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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锁瑶扉童未起,树摇凉露鹤初还。 曲肱道士清溪水,心在羲皇未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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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神能驻,云雷气可生。 石床苍藓剥,金涧紫芝荣。 仗剑龙争役,吹笙鹤自迎。 谁知列仙囿,今已在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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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幽过桥去,松径入琳宫。 竹摆风檐绿,榴残雨院红。 黏碑多古籀,插架独参同。 道士掀髯笑,诗联石鼎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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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随杖履,伴我到山房。 暑薄疑天别,林深见路长。 术芝皆道味,花竹亦诗香。 更待荷花后,来分半榻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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祇坛深处集,大法未空传。 世界看成幻,沈冥即是仙。 河山千古梦,星月一壶天。 老丑承玄赏,论交不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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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结作切云冠,北斗光悬剑气寒。 吹罢玉箫人不见,独携宝箓驾仙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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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妙娉婷,新题照草亭。 仙遗相鹤法,客借换鹅经。 雾雨归悬黍,风云护茯苓。 遥知春昼永,深坐养《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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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兄弟剧流连,高会南楼尽少年。 往事酒杯来梦里,新声歌板出花前。 青城道士看游戏,白发衰翁漫放颠。 双泪正垂俄一笑,认君真已作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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