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庵在瑞石山。其山秀石玲珑,岩窦窈窕。宋嘉定间,邑人胡杰居此。元至元间,道士徐洞阳得之,改为紫阳庵。其徒丁野鹤修炼于此。一日,召其妻王守素入山,付偈云:“懒散六十年,妙用无人识。顺逆俱两忘,虚空镇长寂。”遂抱膝而逝。守素乃奉尸而漆之,端坐如生。妻亦束发为女冠,不下山者二十年。今野鹤真身在殿亭之右。亭中名贤留题甚众。
其庵久废,明正统甲子,道士范应虚重建,聂大年为记。万历三十一年,布政史继辰范涞构空翠亭,撰《紫阳仙迹记》,绘其图景并名公诗,并勒石亭中。
李流芳《题紫阳庵画》:
南山自南高峰逦迤而至城中之吴山,石皆奇秀一色,如龙井、烟霞、南屏、万松、慈云、胜果、紫阳,一岩一壁,皆可累日盘桓。而紫阳精巧,俯仰位置,一一如人意中,尤奇也。余己亥岁与淑士同游,后数至湖上,以畏入城市,多放浪两山间,独与紫阳隔阔。辛亥偕方回访友云居,乃复一至,盖不见十余年,所往来于胸中者,竟失之矣。山水绝胜处,每恍惚不自持,强欲捉之,纵之旋去。此味不可与不知痛痒者....紫阳庵道也。余画紫阳时,又失紫阳矣。岂独紫阳哉,凡山水皆不可画,然不可不画也,存其恍惚而已矣。书之以发孟旸一笑。
袁宏道《紫阳宫小记》:
余最怕入城。吴山在城内,以是不得遍观,仅匆匆一过紫阳宫耳。紫阳宫石,玲珑窈窕,变态横出,湖石不足方比,梅花道人一幅活水墨也。奈何辱之郡郭之内,使山林懒僻之人亲近不得,可叹哉。
王稚登《紫阳庵丁真人祠》诗:
丹壑断人行,琪花洞里生。乱崖兼地破,群象逐峰成。
一石一云气,无松无水声。丁生化鹤处,蜕骨不胜情。
董其昌《题紫阳庵》诗:
初邻尘市点灵峰,径转幽深绀殿重。
古洞经春犹闷雪,危厓百尺有欹松。
清猿静叫空坛月,归鹤愁闻故国钟。
石髓年来成汗漫,登临须愧羽人踪。
紫陽庵在瑞石山。其山秀石玲瓏,巖竇窈窕。宋嘉定間,邑人胡杰居此。元至元間,道士徐洞陽得之,改爲紫陽庵。其徒丁野鶴修煉於此。一日,召其妻王守素入山,付偈雲:“懶散六十年,妙用無人識。順逆俱兩忘,虛空鎮長寂。”遂抱膝而逝。守素乃奉屍而漆之,端坐如生。妻亦束髮爲女冠,不下山者二十年。今野鶴真身在殿亭之右。亭中名賢留題甚衆。
其庵久廢,明正統甲子,道士範應虛重建,聶大年爲記。萬曆三十一年,佈政史繼辰範淶構空翠亭,撰《紫陽仙蹟記》,繪其圖景併名公詩,並勒石亭中。
李流芳《題紫陽庵畫》:
南山自南高峯邐迤而至城中之吳山,石皆奇秀一色,如龍井、煙霞、南屏、萬鬆、慈雲、勝果、紫陽,一巖一壁,皆可累日盤桓。而紫陽精巧,俯仰位置,一一如人意中,尤奇也。餘己亥歲與淑士同遊,後數至湖上,以畏入城市,多放浪兩山間,獨與紫陽隔闊。辛亥偕方回訪友雲居,乃復一至,蓋不見十餘年,所往來於胸中者,竟失之矣。山水絕勝處,每恍惚不自持,強欲捉之,縱之旋去。此味不可與不知痛癢者....紫陽庵道也。餘畫紫陽時,又失紫陽矣。豈獨紫陽哉,凡山水皆不可畫,然不可不畫也,存其恍惚而已矣。書之以發孟暘一笑。
袁宏道《紫陽宮小記》:
餘最怕入城。吳山在城內,以是不得遍觀,僅匆匆一過紫陽宮耳。紫陽宮石,玲瓏窈窕,變態橫出,湖石不足方比,梅花道人一幅活水墨也。奈何辱之郡郭之內,使山林懶僻之人親近不得,可嘆哉。
王稚登《紫陽庵丁真人祠》詩:
丹壑斷人行,琪花洞裏生。亂崖兼地破,羣象逐峯成。
一石一雲氣,無鬆無水聲。丁生化鶴處,蛻骨不勝情。
董其昌《題紫陽庵》詩:
初鄰塵市點靈峯,徑轉幽深紺殿重。
古洞經春猶悶雪,危厓百尺有欹鬆。
清猿靜叫空壇月,歸鶴愁聞故國鍾。
石髓年來成汗漫,登臨須愧羽人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