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贼

乌有先生室,只留四壁看。 况今逢盗贼,无复见衣冠。 腹有群书晒,颜馀古道欢。 柴门数十步,抵得百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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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方患盗。或问刘子曰:“盗可除乎?”对曰:“何为不可除也?顾盗有源,能止其源,何盗之患?”或曰:“请问盗源?”对曰:“衣食不足,盗之源也;政赋不均,盗之源也;教化不修,盗之源也。一源慢,则探囊发箧而为盗矣;二源慢,则操兵刃劫良民而为盗矣;三源慢,则攻城邑略百姓而为盗矣。此所谓盗有源也。” 丰世无盗者,足也;治世无赋者,均也;化世无乱者,顺也。今不务衣食而务无盗贼,是止水而不塞源也;不务化盗而务禁盗,是纵焚而救以升龠也。且律:使窃财者刑,伤人者死,其法重矣;而盗不为止者,非不畏死也,念无以生,以谓坐而待死,不若起而图生也。且律:使凡盗贼能自告者,除其罪,或赐之衣裳剑带,官爵品秩,其恩深矣;而盗不应募,非不愿生也,念无以乐生,以谓为民乃甚苦,为盗乃甚逸也。然则盗非其自欲为之,由上以法驱之使为也。其不欲出也,非其自不欲出,由上以法持之使留也。若夫衣食素周其身,廉耻夙加其心,彼唯恐不得齿良人,何敢然哉?故惧之以死而不惧,劝之以生而不劝,则虽烦直指之使,重督捕之科,固未有益也。 今有司本源之不恤,而倚办于牧守,此乃藏武仲所以辞不能诘也。凡人有九年耕,然后有三年之食;有三年之食,然后可教以礼义。今所以使衣食不足,政赋不均,教化不修者,牧守乎哉?吾恐未得其益,而汉武沈命之敝,殆复起矣。故仲尼有言:“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推而广之,亦曰:“用兵吾犹人也,必也使无战乎!”引而伸之,亦曰:“禁盗吾犹人也,必也使无盗乎!”盍亦反其本而已矣。 爰自元昊犯边,中国颇多盗,山东尤甚。天子使侍御史督捕,且招怀之,不能尽得。于是令州郡:“盗发而不辄得者,长吏坐之。”欲重其事。予以谓未尽于防,故作此论。 (《宋文鉴》卷九十五,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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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者馀金玉,所畏盗贼攻。 贫人迫饥寒,无奈四壁穷。 我今仰官给,政在贫富中。 虽无两者忧,归兴忽已浓。 同僚相掩覆,幸此东郭踪。 独念素餐者,幽暗弗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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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利为先,笔舌用事。 饥馑相仍,盗贼蜂起。 孝悌为先,日月长久。 时和岁丰,延年益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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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西居人多闭屋,屋底老翁相向哭。 县官禁钱钱益轻,百姓无钱食不足。 平时斗粟钱百数,今者千钱人不顾。 大家萧条无十金,小家流离半逵路。 忆初铸钱为强国,盗贼无端皆得职。 迩来救弊因宽民,盗贼自苦民逾贫。 安得万物皆为铜,阴阳炽炭造化工。 铸钱万万大似尺,官定足用民家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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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怀折腰辱,复作弃官行。 颇似陶彭泽,兼疑尚子平。 兵戈未消散,盗贼苦纵横。 余亦存丘壑,相期作耦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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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行石上水,泥泞苦相牵。 盗贼浮生困,艰辛众目怜。 囊空罄金错,米尽折花钿。 更有伤心处,君臣豺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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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 : 无名氏
时岁仓卒。盗贼纵横。 大戟强弩不可当。赖遇贤令彭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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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乱靡有定,天下无全材。 苟不事淫酗,辄复多疑猜。 徒知尚权势,不恤治体乖。 生民化盗贼,田里多蒿莱。 狂澜亦既倒,纵挽不可回。 愿忍贾生泪,且进渊明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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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
圣人为政一国,一国可倍也;大之为政天下,天下可倍也。其倍之,非外取地也,因其国家去其无用之费,足以倍之。圣王为政,其发令、兴事、使民、用财也,无不加用而为者。是故用财不费,民德不劳,其兴利多矣! 其为衣裘何以为?冬以圉寒,夏以圉暑。凡为衣裳之道,冬加温、夏加凊者,芊芊;不加者,去之。其为宫室何以为?冬以圉风寒,夏以圉暑雨。有盗贼加固者,芊芊;不加者,去之。其为甲盾五兵何以为?以圉寇乱盗贼。若有寇乱盗贼,有甲盾五兵者胜,无者不胜,是故圣人作为甲盾五兵。凡为甲盾五兵,加轻以利、坚而难折者,芊芊;不加者,去之。其为舟车何以为?车以行陵陆,舟以行川谷,以通四方之利。凡为舟车之道,加轻以利者,芊芊;不加者,去之。凡其为此物也,无不加用而为者。是故用财不费,民德不劳,其兴利多矣。有去大人之好聚珠玉、鸟兽、犬马,以益衣裳、宫室、甲盾、五兵、舟车之数,于数倍乎,若则不难。故孰为难倍?唯人为难倍;然人有可倍也。昔者圣王为法,曰:“丈夫年二十,毋敢不处家;女子年十五,毋敢不事人。”此圣王之法也。圣王既没,于民次也,其欲蚤处家者,有所二十年处家;其欲晚处家者,有所四十年处家。以其蚤与其晚相践,后圣王之法十年,若纯三年而字,子生可以二三年矣。此不为使民蚤处家,而可以倍与?且不然已! 今天下为政者,其所以寡人之道多。其使民劳,其籍敛厚,民财不足、冻饿死者,不可胜数也。且大人惟毋兴师,以攻伐邻国,久者终年,速者数月,男女久不相见,此所以寡人之道也。与居处不安,饮食不时,作疾病死者,有与侵就橐,攻城野战死者,不可胜数。此不令为政者所以寡人之道、数术而起与?圣人为政特无此。不圣人为政,其所以众人之道,亦数术而起与? 故子墨子曰:“去无用之费,圣王之道,天下之大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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