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革

丈夫生岂易衣食,终年在道披练裳。 朔风吹林下寒叶,垂老欲住江湖傍。 故人为宰在沪上,呼我再过听縆桑。 薛城留客有布被,莱芜涤釜无舂粮。 顾此短褐不至骭,恻然为念范叔僵。 自视两袖颇飘薄,但看七尺真昂藏。 割毡何足赠江革,解襦不敢衣顾郎。 冰丝急付冻女剪,钿尺便向当身量。 生平旅食就仁祖,前岁妇裈辞豫章。 惟此茧为伯夷种,况逢衣自胶东床。 贫士被服允无斁,良友致意安可忘。 只怜连衽坐相对,反于官服加辉煌。 少小诵读并不出,尝恐行路分左羊。 十年衣褐蔽广柳,一双葛履投严霜。 多君力学早通籍,脱麻更着宫锦黄。 今来为吏解衣我,宛如当日东书堂。 阳和乍转稍暄暖,我当刺擢还故乡。 入林服此快游饮,落花满袖春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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虏求妙笔威难屈,石载归舟贫独甘。 若使此风闻一世,真能立懦与廉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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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当勤精进,自强行胜修。 岂可作底突,如彼必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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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行常蹇蹇,水行夷且宛。 轻舟逐流水,晨色犹漫漶。 雅道乐安恬,幽人有园馆。 竹素纷委积,轩楹飒闲远。 微官厌卑渫,馀日甘冗散。 衣食岂馀饶,菅麻与蒲?。 生儿似江革,辞气尤愿款。 清吟楷法书,作字特遒婉。 嘅彼云海禽,毛羽何丰满。 去去迷所休,恒忧百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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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花洲曲入沧溟,屋里山移碣石青。 江革坐持菩萨戒,扬雄归守太玄经。 三千水击犹抟羽,四百峰疏好勒铭。 筋力傥能从父老,荷锄吾欲斸松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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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安国有云:《序》者,所以叙作者之意也。窃以《书》列典谟,《诗》含比兴,若不先叙其意,难以曲得其情。故每篇有序,敷畅厥义。降逮《史》、《汉》,以记事为宗,至于表志杂传,亦时复立序。文兼史体,状若子书,然可与诰誓相参,风雅齐列矣。 迨华峤《后汉》,多同班氏。如《刘平》、《江革》等传,其《序》先言孝道,次述毛义养亲。此则《前汉·王贡传》体,其篇以四皓为始也。峤言辞简质,叙致温雅,味其宗旨,亦孟坚之亚欤? 爰洎范晔,始革其流,遗弃史才,矜衒文彩。后来所作,他皆若斯。如是迁、固之道忽诸,微婉之风替矣。若乃《后妃》、《列女》、《文苑》、《儒林》,凡此之流,范氏莫不列序。夫前史所有,而我书独无,世之作者,以为耻愧。故上自《晋》、《宋》,下及《陈》、《隋》,每书必序,课成其数。盖为史之道,以古传今,古既有之,今何为者?滥觞笔迹,容或可观;累屋重架,无乃太甚。 譬夫方朔始为《客难》,续以《宾戏》、《解嘲》;枚乘首唱《七发》,加以《七章》、《七辩》。音辞虽异,旨趣皆同。此乃读者所厌闻,老生之恒说也。 夫史之有例,犹国之有法。国无法,则上下靡定;史无例,则是非莫准。昔夫子修经,始发凡例;左氏立传,显其区域。科条一辨,彪炳可观。降及战国,迄乎有晋,年逾五百,史不乏才,虽其体屡变,而斯文终绝。唯令升先觉,远述丘明,重立凡例,勒成《晋纪》。邓、孙已下,遂蹑其踪。史便中兴,于斯为盛。 若沈《宋》之志序,萧《齐》之序录,虽皆以序为名,其实例也。必定其臧否,征其善恶,干宝、范晔,理切而多功,邓粲、道鸾,词烦而寡要,子显虽文伤蹇踬,而义甚优长。斯一二家,皆序例之美者。 夫事不师古,匪说攸闻,苟模楷曩贤,理非可讳。而魏收作例,全取蔚宗,贪天之功以为己力,异夫范依叔骏,班习子长。攘袂公行,不陷穿窬之罪也? 盖凡例既立,当与纪传相符。案皇朝《晋书》例云:“凡天子庙号,唯书于卷末。”依检孝武崩后,竟不言庙曰烈宗。又案百药《齐书》例云:“人有本行字者,今并书其名。”依检如高慎、斛律光之徒,多所仍旧,谓之仲密、明月。 此并非言之难,行之难也。又《晋》、《齐》史例皆云:“坤道卑柔,中宫不可为纪,今编同列传,以戒牝鸡之晨。”窃惟录皇后者,既为传体,自不可加以纪名。二史之以后为传,虽云允惬,而解释非理,成其偶中。所谓画蛇而加以足,反失杯中之酒也。 至于题目失据,褒贬多违,斯并散在诸篇,此可得而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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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余乏文干,逢君善草札。 工拙既不同,神气何由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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