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书

玉璞楚山中,仙书圯桥上。 莫学扬子云,奇字委草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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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草书诗、赞有宣和钤缝诸印及内府图书之印。世有石刻本末曰:“谢灵运书。”书谱所载:“古诗帖是也。”然考南北二史,灵运以晋孝武太元十三年生,宋文帝元嘉十年卒。庾信则生于梁武之世,而卒于隋文开皇之初,其距灵运之殁将八十年,岂有谢乃豫写庾诗之理。或疑唐太宗书,亦非也。按徐坚《初学记》载,二诗连二赞与此卷正合。其书则开元中坚暨韦述等奉诏撰述,其去贞观又将百年,岂有文皇豫录记中语乎?但记中“枣花”帖作“棘花”,“上元应送酒,同来枉蔡经家”帖作“应逐上元酒,同来访蔡家”,“北阁临玄水”帖作“北阙临丹水”,“坐绛云”作“生绛云”,“玉筞”石刻本同,而帖作“玉简”,“天火炼真文”帖作“大火炼真文”。“难以之百年”帖作“难之以万年”,“登云天”作“上登天”,“爱清净”作“复清旷”,“冀见”作“既见”,“缤翻”作“纷繙”。“岩下一老翁赞”帖五上有四字,以锻语工拙较之,则帖为优。记乃木刻,传写伪耳。窃详是帖行笔,如从空掷下,俊逸流畅,焕乎天光,若非人力所为,賸有庾稚恭王子敬之遗趣。唐人如欧孙旭素,皆不类此,唯贺知章《千文孝经》及《敬和上日》等帖,气势仿佛。知章以草得名,李白、温庭筠诗皆称之,窦泉《书赋》述之尤详。季真弃官入道,在天宝二年时《初学记》已行,疑其雅好神仙,目其书而辄录之也。又《周公谨云烟过眼集》载,赵兰坡与勤所藏有《知章古诗帖》岂即是欤?然东沙子谓卷有神龙等印甚多,今皆刮灭。昔米老云:“古帖多前后无空纸”,乃是剪去古印以应募也。今人收贞观印缝帖若粘着字者,不复入开元御府。盖贞观至武后时,朝廷无纪,驸马贵戚,概请得之,开元购时剪不去者,不敢入也。米又云“陈贤章《草(书)帖》奇逸,如日本书,亦有唐氏杂字,印与此卷正同”,意其实六朝人书。余按:陈时庾信在周南北为敌,未尝相通,山林诸集书画皆明著其目,兹独不然何欤?元章长睿又皆尝云“秘阁所收务博,真膺相混。然则《书谱》所纪,可尽信耶。”石刻自子晋赞后阙十九行,仅于谢灵运王而止,却读王为书字,又伪作沈传师跋于后。传师以行草鸣于时,岂不识王书二字耶?抑东沙子以唐初诸印证之,而卷后亦无兰坡草窗等题识,则余又未敢必其为贺书矣,俟博雅者定之。嘉靖巳酉中,元节获观于东沙《真尝斋》,因考其本末,系之以赞。东沙子者,锡山华氏夏,字中甫,所藏钟东武《荐季直表》、王右军《袁生帖》、王方庆《万岁通天进帖》、颜文忠《刘中使帖》,并此卷皆天下奇宝。赞曰:邈彼列仙,吾闻其语,玄风载阐,前谢后庾,徐韦纂记,草圣传豪,墨馀星彩,笔自空抛,霜干孤标,春林扬耀,变态流云,争工大造,仙书仙事,匪人可能,信本寒险,虔礼钩绳,颠张狂素,乱离斯鼓,孰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宣政玺藏书谱名录,真赏珍珍,锦褾玉轴。鄞丰道生书。 右此卷东明九芝盖、北阙临丹水二诗、王子晋赞、岩下一老翁四五少年赞,有宣和钤缝诸印及内府图书之印。世有石本云:“谢灵运书。”书谱所载:“古诗帖是也。”按徐坚《初学记》载,二诗连二赞与此卷正合。其书开元中,坚暨韦述等奉诏纂述,但记中“枣花”帖作“棘花”,“上元应送酒,来往蔡经家”帖作“应逐上元酒,同来访蔡家”,“北阁临玄水”帖作“北阙临丹水”,“坐绛云”作“生绛云”,“玉策”石本同,而帖作“玉简”,“天火炼真文”帖作“大火炼真文”。“难以之百年”帖作“难之以百年”,“登云天”作“上登天”,“爱清净”作“复(清)旷”,“冀见”作“暨见”,“缤翻”作“纷翻”。“岩下一老翁五少年赞”帖上五有四字,以煅语工拙,较之帖为优。盖本木刻传写伪耳。窃详是帖,行笔如从空掷下,俊逸流畅,焕乎天光,若非人力所为,剩有庾稚恭王子攷之遗趣。唐人如欧孙旭素皆不逮此,惟贺知章《千文孝经》及《敬和上日》等帖,气势仿佛。信乎?李白、温庭筠诗,极赞贺书也。然东沙子谓卷有神龙等印甚多,今皆刮灭。昔米老云,古帖多前后无空纸,乃是剪去官印以应募也。今人收贞观印缝帖,若粘着字者不复入开元御府。盖贞观书武后时朝廷无纪,驸马贵戚丐请得之。开元购时剪印不去者不敢以出也。开元经安氏之乱,内府散荡,乃敢不去开元印跋再入御府也。其次,贵公家或是赂入,便须除灭前人印记,所以前后纸赚也。今书更无一轴贞观开元同用印者,但有建中与开元大中弘文印同用者,皆此意也。也其石刻是子晋赞后截去十九行,仅存“谢灵运王”而止,因读“王”为“书”字,又伪作沈传师跋于后。传师以行草鸣于时,岂不识王书二字耶?及米元章及黄长睿尝云“秘阁所收晋宋法仙书,多用碧笺”,唐则此纸渐少耳。嘉靖巳酉中元节获观于东沙“真赏斋”,因考其本末,系之以赞东沙子者,锡山华氏夏,字中甫,所藏法书至多,惟钟东武《荐季直表》、王右军《袁生帖》、王方庆《万岁通天进帖》,颜文忠《刘中使帖》,并此帖皆天下奇宝。赞曰:邈彼列仙,吾闻其语,玄风载阐,方王近庾,徐韦纂记,草圣传豪,墨馀星彩,笔似空抛,霜干孤标,春林扬耀,变态流云,争工大造,仙书仙事,匪人可所能,信本寒险,虔礼钩绳,颠张狂素,乱离斯鼓,孰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宣政玺藏书谱名录。真赏珍珍,锦褾玉轴。鄞丰道生撰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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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言》亦归无极,三十年来访太初。 今日定教蠹鱼笑,又翻绿字写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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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郎诗淡少人传,贪看仙书不爱眠。 闲磨小团新样月,拨灰重试古龙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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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楼半天真人居,玉幢金蕤龙虎舆。层门十丈拥翠树,枝磨有声作灵语。 邪劣未除嗟异路,紫云翻袍两仪舞。赤巾使者呼女鬟,吟风飒飒鹅笙寒。 迎月殿高句难攀,踏珠出水如出雾,三十六凤空银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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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林泉落雨蒙蒙,收得仙书鸟迹空。 冰雪千年棱石杂,虎蛇一窟老僧同。 听雷打上才山半,看日归来可夜中。 正似清光漾舟客,不须身到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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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有要我八桧吟,手携八桧图来悬。 挂张满壁惕可骇,盼顾左右同嗟叹。 旁摹石刻署名状,各有凭附相夤缘。 或高相扶互倚碍,或断欲蹶犹支颠。 强枝拗回信有力,高干复俯蛟虬拳。 寻根及枝逮条蘖,例不拔直皆旁偏。 雷疲风休云雨去,蛇龙斗死犹钩缠。 安分爪角与尾鬣,徒见上下相蜿蜒。 不知生时竟何谓,略不参类常木然。 宜乎今古惑昧者,摇摆舌吻归之仙。 一龙盘拳老高大,传云聃者由飞跹。 当时驾鹿踏以上,迹有町疃遗相连。 多应蝎残鸟喙啄,不尔诞者强镵镌。 聃能惑人已自幸,岂此上去能欺天。 借如聃功可升跃,鹿亦何幸飞相连。 于中一木特甚异,肤华逆理纽左旋。 传云聃人所自栽,我知此语定凿穿。 苟令实为聃者植,推以天意犹可言。 当年曷不纽向右,若曰世为左道牵。 如何众辄不省究,反重神怪令聃专。 乾坤中含万品汇,此独自异谁令旃。 穷思竟虑莫可索,欲世不惑谁能搴。 仙书虚荒喜诞妄,推说事理尤绵延。 世人一读即化变,日望飞奋相迷癫。 岂非此木久树此,浸渍亦为异说迁。 故其形植与生死,时以异怪招惊怜。 先时世不早斤斧,放大其老讹夸传。 当年同生好材干,半以直伐成烧燃。 凭妖附诞相树立,卒自死活终完全。 叶枝凋疏不有荫,材直弗柱曲莫辕。 不知留存护养者,竟以何理惜不捐。 我有尺铁大刚利,久以铸斧磨山巅。 卒无柯柄尚弃置,懒乞月桂求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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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白云岩,仙书宿所探。 千金方不惜,百草味俱谙。 采药行山外,藏身住市南。 独抱文园病,逢君试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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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辅朱轓守,南宫革履臣。 孤萤难助日,病木独依春。 暗懦疑蛇客,愚忠数马人。 谁知温省树,自诫鲁堂绅。 监令车中席,江山扇外尘。 何当能浼我,初不彊均茵。 事往方成悔,猜除且莹神。 由来矜百炼,从此惜千钧。 素发惭华冕,虚舟谢要津。 洗心良有谓,佞佛不无因。 案上仙书?,斋中梵氎巾。 更须穷僻地,香火报昌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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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到半天烟霭间,一卷仙书一粒丹。 城南城北无老树,又吹竹笛过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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