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少习为词,每以欧晏秦黄为正风,最后读南宋诸家词,乃知能摆落故态而意气跌宕者,惟陆务观为善,能自道其与驰骋上下者,庶几子瞻、幼安其人乎?而务观自序乃云“少有所为,晚而悔之,然犹未能止者,何也?岂非乐府歌谣之变固,非此不足以抒永言,发逸思耶。”吾友艾庵黄子,于文笔无所不工,少为诗馀,颇有工妙之致。年来纵笔为词,嶔崎历落,洋洋洒洒,有不知其然而然者,余以为非渭南老人不能如此超逸独至也。嗟乎,词虽小道,本乎性情,中乎音节,固有系乎时与遇者焉。方黄子少时,故有闺房之好,自相唱和,所着小诗流传里巷间,无不述为佳事。既而偕其季弟初子与余辈数人常为文酒之会,单词小令,悉被管弦。笔墨所至,皆有低徊宛转之思,斯时也亦可谓极人间之快意矣。未几而登上第,佐西曹,此乐既不可得,而又以清赋之累与余等共遭放废。艾庵遂寄迹戴溪之南,小妻稚子,优游卒岁,机杼之声,与弦诵时相间也。暇则从野夫牧子,较量晴雨,闲为小词,冲胸而出,矢口而成,一再行吟,浩浩乎如出金石,自以为钧天广乐,不过如是,此岂务观所云“渔歌菱唱,不能自止者欤。”昔唐季花间诸集,流宕可喜,而务观则谓士大夫无聊所寄,世有能知艾庵者,诵其词而想见其意,勿以为仅出于无聊焉,斯可矣。
《溪南词》序,清代,黄永,予少习为词,每以欧晏秦黄为正风,最后读南宋诸家词,乃知能摆落故态而意气跌宕者,惟陆务观为善,能自道其与驰骋上下者,庶几子瞻、幼安其人乎?而务观自序乃云“少有所为,晚而悔之,然犹未能止者,何也?岂非乐府歌谣之变固,非此不足以抒永言,发逸思耶。”吾友艾庵黄子,于文笔无所不工,少为诗馀,颇有工妙之致。年来纵笔为词,嶔崎历落,洋洋洒洒,有不知其然而然者,余以为非渭南老人不能如此超逸独至也。嗟乎,词虽小道,本乎性情,中乎音节,固有系乎时与遇者焉。方黄子少时,故有闺房之好,自相唱和,所着小诗流传里巷间,无不述为佳事。既而偕其季弟初子与余辈数人常为文酒之会,单词小令,悉被管弦。笔墨所至,皆有低徊宛转之思,斯时也亦可谓极人间之快意矣。未几而登上第,佐西曹,此乐既不可得,而又以清赋之累与余等共遭放废。艾庵遂寄迹戴溪之南,小妻稚子,优游卒岁,机杼之声,与弦诵时相间也。暇则从野夫牧子,较量晴雨,闲为小词,冲胸而出,矢口而成,一再行吟,浩浩乎如出金石,自以为钧天广乐,不过如是,此岂务观所云“渔歌菱唱,不能自止者欤。”昔唐季花间诸集,流宕可喜,而务观则谓士大夫无聊所寄,世有能知艾庵者,诵其词而想见其意,勿以为仅出于无聊焉,斯可矣。
黄永是清初词人,与陈维崧、董以宁、邹祗谟时合称“毗陵四子”,字云孙,顺治十二年进士,官刑部员外郎。黄永《溪南词》以日常生活为主要题材,语言清浅淡雅,与内容相得益彰。艺术手法上以化用典故为住,其思想受老......
黄永是清初词人,与陈维崧、董以宁、邹祗谟时合称“毗陵四子”,字云孙,顺治十二年进士,官刑部员外郎。黄永《溪南词》以日常生活为主要题材,语言清浅淡雅,与内容相得益彰。艺术手法上以化用典故为住,其思想受老......
鹧鸪天 · 摹元人“门阑临暮霭,楼阁抹残霞”词句,作画并题以词。清代。孙瑩培。楼阁玲珑隐翠微。小桥返照夕阳西。闲情无限随流水,惟见残霞一抹飞。 风淡淡,柳依依。波光岚气映馀晖。闭门静寂人何处,放鹤携琴归未归。
菩萨蛮 · 前题。清代。孙瑩培。纷纷心绪萦怀索。两闿辜负新秋菊,深喜遇苏程。连朝话未鸁。 忽听征驾速。又触离愁恶。鬲岁约重临。春波画舫轻。
满江红 · 七夕。清代。孙瑩培。银汉横秋,早又是、曝衣时节。■■■、■■■■,■■■■。岁岁纵教欣聚会,年年何用伤离别。预安排、瓜果设闲阶,巧遥乞。 一庭秋,花枝叠。暮云飞,长空碧。正斜月如钩,晚凉清绝。玉露霏霏魂欲断,银河耿耿愁无极。想神仙、此夕尚分离,心凄切。
醉花阴 · 梅花。清代。孙瑩培。小园昨夜繁华骤。点点寒葩瘦。放出玉精神,雪意风情,无限春光逗。 珊珊弄影黄昏后。景似罗浮否。婢忽拗香来,绰约流霞,报道红梅又。
玉楼春 · 郑夫人将旋粤东,索余画小影,并题词以赠。清代。孙瑩培。闲庭秋色娱游目。桐荫桂香都不俗。湘帘高卷对黄花,消受人间清供福。 抟沙相聚浮踪托,听到骊歌怜索寞。它乡欲寄折枝难,应遣它阶前双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