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之氓咸善游。一日,水暴甚,有五、六氓乘小船绝湘水。中济,船破,皆游。其一氓尽力而不能寻常。其侣曰:“汝善游最也,今何后为?”曰:“吾腰千钱,重,是以后。”曰:“何不去之?”不应,摇其首。有顷,益怠。已济者立岸上,呼且号曰:“汝愚之甚,蔽之甚,身且死,何以货为?”又摇其首。遂溺死。吾哀之。且若是,得不有大货之溺大氓者乎?于是作《哀溺》。
永之氓咸善遊。一日,水暴甚,有五、六氓乘小船絶湘水。中濟,船破,皆遊。其一氓盡力而不能尋常。其侶曰:“汝善遊最也,今何後爲?”曰:“吾腰千錢,重,是以後。”曰:“何不去之?”不應,搖其首。有頃,益怠。已濟者立岸上,呼且號曰:“汝愚之甚,蔽之甚,身且死,何以貨爲?”又搖其首。遂溺死。吾哀之。且若是,得不有大貨之溺大氓者乎?於是作《哀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