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

见说官厨俭,淮流孰与清。 于公无愧色,饷我见真情。 追送烦邮使,分尝遍老兵。 道旁传异事,此客勿相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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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时海上凌波去。碧云宫里偷冰柱。携向玉台中。光争琥珀红。 长安多热客。把玩清心骨。若问是何名。多年一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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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食官粮,四十充海兵。 闽贼寇海来,遂从李帅征。 李帅不自官,待兵如弟子。 贼炮轰帅船,愿代李帅死。 李帅竟无生,老兵亦受伤。 肉尽可见骨,示我左臂创。 昔负百钧石,今须扶杖行。 每思李帅恩,涕泪犹纵横。 海风吹雁落,海水立城起。 李帅尚无祠,老兵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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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江头觅去船,故山归路反茫然。 秋鸿社燕各千里,落日残霞同一川。 酒得老兵犹可饮,诗须我辈始堪传。 经行到处无生景,平日梦中今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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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职虽低首不低,争教有志竟空赍。 向人指画将何语,卧壁糊涂不解题。 小女绕床犹戏剧,老兵伏地亦悲啼。 春风系马庭前树,只想东斋醉似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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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秋风入短檠,试翻编简似前生。 不求甚解慕名语,足记姓名嗤老兵。 但得作诗穷有味,曷忧从宦久无成。 汝曹未可还翁学,当念无田事笔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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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颗初封马在庭,杖藜犹傍竹边行。 老兵莫漫催人去,且听幽禽说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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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消一泪,墨外渍痕汪。 故国人今尽,先君道巳亡。 蒙头降吏走,抱哭老兵狂。 正可忘言说,将心告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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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城槌鼓暝阴催,剑栈归来第几回。 喘汗老兵迎马报,燕王宫里海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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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徒三万来骎骎,壮夫力士纷如云。国中七尺野六尺,安有羸老堪从军。 老兵老兵尔何苦,曷田尔田宅尔土。岂无若子若弟堪荷戈,白头犹复称官府。 老兵闻言笑不止,不失声哭反狂喜。自言弱冠充余丁,得补名粮周一纪。 转战从征三十年,半生眠食枪烟里。迢迢卫藏指西招,雪山埋人锄不起。 大雕侧翅来啄眼,飞马奔回二万里。将军厚我老犹健,能挽强弓能啖饭。 解衣遍视无寸瘢,矢石不侵真铁汉。前年平廊番,三载征苗疆。 冬冬战鼓响三峡,半夜下令催军粮。帅旗匆匆渡江水,行营直到家门旁。 家门咫尺归不得,纵使归来人不识。昔年火伴尽高官,化作烟云才瞬息。 不如老兵长不死,百战身经等闲耳。醉卧沙场亦足豪,闲将一剑磨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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