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论

钟阜山前,石头城上,振衣一望神州。想煮酒、英雄余论,不数符谋。毕竟江东定霸,又俄顷、王气全收。今昔事、付与大江,天际长流。 惊心一邱狐貉,谁真个鸳班,将相王侯。只伐荻、寄奴往矣,烟锁荒洲。渺渺佳人天末,空惆怅、相见无由。凭栏处,山影隔断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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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陀兮下属江,势崖绝兮涛波所荡如颓墙。松郁律兮其高百尺,旁枝虬骛葛蔂之。 仰不见日兮下可依,吾曳杖兮吾僮以吾之书随。 邈余望兮水中坻,颀然而长者黄冠兮羽衣。轩颐坦腹涛石箕坐兮,石亦有趾安不危,四无人兮可忘饥。 仙人偓佺兮自言其居瑶之圃,一日一夕兮飞相往来不可数。 使其开口而言兮,岂惟河汉无极惊余心。默不言兮,蹇昭氏之不鼓琴。 憺将翔兮山海,与日月兮常在。若有闻兮梦中仇池我归路,此非小有兮噫乎何以乐此而不去。 昔余游于葛天氏兮,身非陶氏犹与偕乘。渺莽良未可兮,仆夫悲余马怀。 聊逍遥兮容与,晞余发兮兰之渚。余论世兮千载一人犹并时,歧又有歧兮余行诘曲欲知余者希。 峨峨洋洋余方乐兮,譬余击舟于水。鱼沉鸟扬亦不知,何必每念辄得应余若响,坐有如此兮人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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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昨同醉长安之酒楼,少年十辈君不浮。 忆昨同跨郊坰之骏马,偕游七人君最雅。 君才岂比凡少年,我意雅欲追前贤。 长安城中与君友,五度碧月联吟肩。 我交于世皆苍老,朱贾沦亡益悲悼。 吾曹缓急须托身,讵敢相轻此年少。 我感古人志行超,虽未绝交能寡交。 身今纵贱有殊禀,冀与一世回轻爂。 十年此志不暂忘,世人不知谓我狂。 乡闾益复盛嘲毁,并以余论加孙郎。 畏谗一室居疑蛰,昨者孙郎有书及。 我谋于众谢不敏,君独不辞乎燥湿。 亦知人生饶缓急,难尔少年尤独立。 朱门纨绮艳障天,独出英英矫余习。 吾侪快意得一朋,如入玉陛升金门。 急持一书报远人,谓此年少非常伦。 离风昨风吹原野,花叶纷披已成夏。 交君未久别念侵,独持一杯与论心。 酒楼花开三面阴,马蹄浮红五尺深。 燕秦十年游,近始抵乡土。 晏公祠外箫鼓喧,竞渡来看日端午。 离程关陇复数千,南瞻无家有墓田。 桑根草堂富经史,举半赠子穷雕镌。 识君不嫌迟,别君不嫌早。 读书溪南柳阴好,新妇窗前月痕皎。 人生聚散殊草草,君不见,百回相思令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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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盗贼起,丧乱降自天。 荼毒恣两道,兵戈浩相缠。 此邦祸最酷,贱子忍具言。 朝廷讨乱初,谁任主将权。 辎重道闲来,隐隐何阗阗。 殿前尽貔虎,所向当无坚。 组练照川明,戈戟耀日鲜。 父老当时言,此贼不容吞。 军兴法律在,进退非得专。 奈何忽舍去,屯垒随之迁。 留兵不五百,当贼逾数千。 英英胡将军,策马奋独先。 出入突且击,势绝飘风旋。 杀贼不知数,尸骸相叠穿。 谁谓散复来,其徒奈实繁。 须臾塞城郭,合沓迷妖氛。 将军怒一呼,誓死报国恩。 拔剑复入阵,鼓声俄不闻。 哀哉失壮士,白日为之昏。 嗟彼城中人,欲生无由缘。 连头受屠戮,赤族罹祸冤。 妻孥悉驱虏,道路号相牵。 或有小失意,性命无由全。 言语方出口,腰领已不连。 婉婉闺中女,未尝窥户边。 白刃斥之去,不许暂稽延。 回头顾父母,父母安敢怜。 所掠靡孑遗,囊担无虚肩。 衣冠困奴隶,怒骂仍笞鞭。 又有脱锋刃,多化为鱼鼋。 途穷势复迫,忽若忘重渊。 仓卒所传误,投身空弃捐。 婴儿或在抱,粉黛犹俨然。 沙碛腥人肠,衔啄集乌鸢。 呜呼彼苍天,念此胡罪愆。 比者因乱定,南归经旧廛。 岂徒人民非,莫辨陌与阡。 所见但荆棘,狐狸对我蹲。 坡陁流血地,靡靡生寒烟。 城头遇老翁,行泪为余论。 云贼破城时,贼初攻南门。 大军血战久,家得扶我奔。 所免有万计,皆我胡君恩。 不然尽鱼肉,遗黎何有焉。 语罢复呜咽,余亦涕泗涟。 军旅苦转输,饥馑仍荐臻。 疮痍莽未复,千里惟空村。 白骨不知谁,无人为招魂。 四郊实多此,仁者宜恻然。 近喜大告捷,所俘悉已还。 凶渠戮庙社,党类归之田。 当知釜中鱼,贷尔喘息悬。 胡为迭恃险,高垒犹山巅。 蛮獠本异性,土风来有年。 力屈势暂伏,乞降非恶悛。 胁从固罔治,群丑岂尽原。 反覆恐难料,安危仗诸贤。 此师不再举,乘时须勉旃。 国家刑罚在,庙算必不偏。 感时须发白,忧国空拳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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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空泯群有,崇虚悟真玄。 微言扫烦障,妙契排冥筌。 况之憩远迹,邈在云萝巅。 空香入人境,花雨来诸天。 三缘等无生,众妙同自然。 喻心了无取,濯濯如清莲。 襄城除害马,祗舍留真铨。 愿君解明月,示我造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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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论安能遂奖成,早知刚折误余生。 世途龃龉何关命,驿路谽谺总不平。 春色可歌莺有舌,地形相错犬无声。 菜根风味应相忆,此是新疆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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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为园林主,老作园林客。 积尘暗成丘,积时暗成昔。 别君穆陵桥,逢君长安陌。 星霜形貌苦,陵谷姓名易。 故山虎牙红,世事乌头白。 长铗何所弹,短歌竟谁得。 春耕不及南,秋戍翻投北。 邻女怨寒机,健儿摧暮笛。 岂无他人怜,终乏扶摇力。 积雨悬枯灯,严霜踏穿屐。 贫交颜自冷,贱语意空寂。 炉头值羽人,为余论云石。 茙藿不得充,何能待灵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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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没而大道微,汉儒承秦灭学之后,始立专门,各抱一经,师弟传受,侪偶怨怒嫉妒,不相通晓,其于圣人之道,犹筑墙垣而塞门巷也。久之,通儒渐出,贯穿群经,左右证明,择其长说。及其敝也,杂之以谶纬,乱之以怪僻猥碎,世又讥之。盖魏晋之间,空虚之谈兴,以清言为高,以章句为尘垢,放诞颓坏,迄亡天下。然世犹或爱其说辞,不忍废也。自是南北乖分,学术异尚,五百馀年。唐一天下,兼采南北之长,定为义疏,明示统贯,而所取或是或非,未有折衷。宋之时,真儒乃得圣人之旨,群经略有定说。元明守之,著为功令。当明佚君乱政屡作,士大夫维持纲纪,明守节义,使明久而后亡,其宋儒论学之效哉!且夫天地之远,久则必变。是故夏尚忠,商尚质,周尚文。学者之变也,有大儒操其本而齐其弊,则所尚也贤于其故,否则不及其故,自汉以来皆然已。明末至今日,学者颇厌功令所载为习闻,又恶陋儒不考古而蔽于近,于是专求古人名物制度训诂书数,以博为量,以窥隙攻难为功。其甚者,欲尽舍程朱,而宗汉之士,枝之猎而去其根,细之蒐而遗其巨,夫宁非蔽与? 嘉定钱君献之,强识而精思,为今士之魁杰,余尝以余意告之,而不吾斥也。虽然,是犹居京师庬淆之间也。钱君将归江南而适岭表,行数千里,旁无朋友,独见高山大川乔木,闻鸟兽之异鸣,四顾天地之内,寥乎茫乎,于以俯思古圣人垂训教世先其大者之意,其于余论,将益有合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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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大难为用,垂垂七十年。 此怀自饥渴,余论总流传。 入品书真圣,多情句欲仙。 白门游已倦,高卧对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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