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予

婢,魏孺人媵也。嘉靖丁酉五月四日死,葬虚丘。事我而不卒,命也夫! 婢初媵时,年十岁,垂双鬟,曳深绿布裳。一日,天寒,爇火煮荸荠熟,婢削之盈瓯;余入自外,取食之;婢持去,不与。魏孺人笑之。孺人每令婢倚几旁饭,即饭,目眶冉冉动。孺人又指予以为笑。 回思是时,奄忽便已十年。吁!可悲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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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诗韩国老,见比以宣尼。 引彼返鲁事,指予来西畿。 日星功共大,麋鹿分同微。 华衮承褒借,将何答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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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岩鸟啼云影闲,此是玉帝藏书山。 他峰叶尽一霜后,仙洞春如三月间。 白须道人年八十,指予漈路从溪入。 靸著芒鞋不杖藜,啸泉归去衣裳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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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溪雨埋村,咫尺不我过。 雷霆但蒙鸿,林莽亦掀簸。 竟微一飘洒,起此北窗卧。 对面自胡越,孰为天宇大。 得非老龙公,悯念茅屋破。 田父适在傍,出语惊四坐。 指予两青虹,可见不可唾。 是能隔截之,帝泽谁与播。 坐令水南人,一蹉成百蹉。 上天本均平,夫岂不渠奈。 虹亦何能神,书生例穷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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