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者

达人屏外慕,处静得自安。 筑亭苍翠林,心境清且宽。 凉风四面起,戛戛鸣琅玕。 此时坐其下,快瀹双月团。 我亦爱竹者,寄兴同萧闲。 素交日已非,托尔盟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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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焉美哉,爱竹者谁,曰君子欤。向佳山水处,筑宫一亩,好风烟里,种玉千馀。朝引轻霏,夕延凉月,此外尘埃一点无。须知道,有乐其乐者,吾爱吾庐。 竹之清也何如。应料得诗人清矣乎。况满庭秀色,对拈彩笔,半窗凉影,伴读残书。休说龙吟,莫言凤啸,且道高标谁胜渠。君试看,正绕坡云气,似渭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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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之为物,草木中之有特操者与?群居而不倚,虞中而从节,可折而不可曲,凌寒暑而不渝其色。至于烟晨雨夕,枝梢空而叶成滴,含风弄月,形态百变,自谓川淇澳千亩之园,以至小庭幽榭三竿两竿,皆使人观之,其胸廓然而高,渊然而深,泠然而清,挹之而无穷,玩之而不可亵也。其超世之致,与不可屈之节,与为近,是以君子取焉。 古之君子,其为道也盖不同,而其所以同者,则在超世之致,与不可屈之节而已。其观物也,见夫类是者而乐焉,其创物也,达夫如是者而后慊焉。如屈子之于香草,渊明之于菊,王子猷之于竹,玩赏之不足而咏叹之,咏叹之不足而斯物遂若为斯人之所专有,是岂徒有托而然哉!其于此数者,必有以相契于意言之表也。善画竹者亦然。彼独有见于其原,而直以其胸中潇洒之致、劲直之气,一寄之于画。其所写者,即其所观;其所观者,即其所畜者也。物我无间,而道艺为一,与天冥合,而不知其所以然。故古之工画竹者,亦高致直节之士为多。如宋之文与可、苏子瞻,元之吴仲圭是已。观爱竹者之胸,可以知画竹者之胸;知画竹者之胸,则爱画竹者之胸亦可知而已。 日本川口国次郎君,冲澹有识度,善绘事,尤爱墨竹。尝集元吴仲圭、明夏仲昭、文徵仲诸家画竹,为室以奉之,名之曰“此君轩”。其嗜之也至笃,而搜之也至专,非其志节意度符于古君子,亦安能有契于是哉!吾闻川口君之居,有备后之国,三原之城,山海环抱,松竹之所丛生。君优游其间,远眺林木,近观图画,必有有味于余之言者,既属余为轩记,因书以质之,惜不获从君于其间,而日与仲圭、徵仲诸贤游,且与此君游也。壬子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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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生子,子生孙,竹生子孙孙转蕃。 是曰慈竹为竹元。 历历凤啄实,磊磊猫蹲根。 恶草恶木天所髡,霜晨雪夕褫冠裈。 此时独亭亭,窸窸风叶翻。 浮埃脱落净瘢痕。 冬寒不为寒,春温不为温。 大哉天地无怨恩。 此竹者,地势坤,图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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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与西头扫泽苻,飞英亦暗合孙吴。 冰肌起粟愁云母,水骨浮槎立雪姑。 竹丈夫哉能崛强,梅兄弟者亦清癯。 一蓑谁傍篷笼宿,画出寒江独钓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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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如针能具体,方春茁笋更堪怜。 乾坤妙用无馀欠,隐几旁观为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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