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静而敏,人十己则千。
读破万卷书,操笔思涌泉。
古事与今事,一一探本源。
蚤蜚场屋声,作吏志益坚。
朅来上清班,汉庭谁在先。
雍容行秘书,史馆躬椠铅。
片言寤明主,立使登谏垣。
拳拳忧国心,倾倒十三篇。
司成天下选,归志已浩然。
赤日送妻子,襆被寻溪船。
诸生慕阳城,欲挽不得专。
竟持湖南节,征袂何翩翩。
忆昨忝同登,于今三十年。
朝行喜相会,终恨非官联。
请益殊未餍,匆匆启离筵。
始以长官来,今以绣衣还。
书生素安分,岂问却与前。
第惟公辈流,自应留日边。
德星聚南楚,予环当茹连。
事体有关系,临岐欲无言。
分韵送孙从之司业使湖南得千字,宋代,楼钥,夫君静而敏,人十己则千。 读破万卷书,操笔思涌泉。 古事与今事,一一探本源。 蚤蜚场屋声,作吏志益坚。 朅来上清班,汉庭谁在先。 雍容行秘书,史馆躬椠铅。 片言寤明主,立使登谏垣。 拳拳忧国心,倾倒十三篇。 司成天下选,归志已浩然。 赤日送妻子,襆被寻溪船。 诸生慕阳城,欲挽不得专。 竟持湖南节,征袂何翩翩。 忆昨忝同登,于今三十年。 朝行喜相会,终恨非官联。 请益殊未餍,匆匆启离筵。 始以长官来,今以绣衣还。 书生素安分,岂问却与前。 第惟公辈流,自应留日边。 德星聚南楚,予环当茹连。 事体有关系,临岐欲无言。
宋明州鄞县人,字大防,旧字启伯,自号攻愧主人。孝宗隆,兴元年进士。调温州教授。乾道间,以书状官从汪大猷使金,归撰《北行日录》。为敕令所删定官,修《淳熙法》。历太府、宗正寺丞,出知温州。光宗朝,擢起居郎......
宋明州鄞县人,字大防,旧字启伯,自号攻愧主人。孝宗隆,兴元年进士。调温州教授。乾道间,以书状官从汪大猷使金,归撰《北行日录》。为敕令所删定官,修《淳熙法》。历太府、宗正寺丞,出知温州。光宗朝,擢起居郎......
祭妹文。清代。袁枚。呜呼!汝生于浙,而葬于斯,离吾乡七百里矣;当时虽觭梦幻想,宁知此为归骨所耶? 汝以一念之贞,遇人仳离,致孤危托落,虽命之所存,天实为之;然而累汝至此者,未尝非予之过也。予幼从先生授经,汝差肩而坐,爱听古人节义事;一旦长成,遽躬蹈之。呜呼!使汝不识《诗》、《书》,或未必艰贞若是。 予捉蟋蟀,汝奋臂出其间;岁寒虫僵,同临其穴。今予殓汝葬汝,而当日之情形,憬然赴目。予九岁,憩书斋,汝梳双髻,披单缣来,温《缁衣》一章;适先生奓户入,闻两童子音琅琅然,不觉莞尔,连呼「则则」,此七月望日事也。汝在九原,当分明记之。予弱冠粤行,汝掎裳悲恸。逾三年,予披宫锦还家,汝从东厢扶案出,一家瞠视而笑,不记语从何起,大概说长安登科、函使报信迟早云尔。凡此琐琐,虽为陈迹,然我一日未死,则一日不能忘。旧事填膺,思之凄梗,如影历历,逼取便逝。悔当时不将嫛婗情状,罗缕记存;然而汝已不在人间,则虽年光倒流,儿时可再,而亦无与为证印者矣。 汝之义绝高氏而归也,堂上阿奶,仗汝扶持;家中文墨,䀢汝办治。尝谓女流中最少明经义、谙雅故者。汝嫂非不婉嫕,而于此微缺然。故自汝归后,虽为汝悲,实为予喜。予又长汝四岁,或人间长者先亡,可将身后托汝;而不谓汝之先予以去也。前年予病,汝终宵刺探,减一分则喜,增一分则忧。后虽小差,犹尚殗殜,无所娱遣;汝来床前,为说稗官野史可喜可愕之事,聊资一欢。呜呼!今而后,吾将再病,教从何处呼汝耶? 汝之疾也,予信医言无害,远吊扬州;汝又虑戚吾心,阻人走报;及至绵惙已极,阿奶问:「望兄归否?」强应曰:「诺。」已予先一日梦汝来诀,心知不祥,飞舟渡江,果予以未时还家,而汝以辰时气绝;四支犹温,一目未瞑,盖犹忍死待予也。呜呼痛哉!早知诀汝,则予岂肯远游?即游,亦尚有几许心中言要汝知闻、共汝筹画也。而今已矣!除吾死外,当无见期。吾又不知何日死,可以见汝;而死后之有知无知,与得见不得见,又卒难明也。然则抱此无涯之憾,天乎人乎!而竟已乎! 汝之诗,吾已付梓;汝之女,吾已代嫁;汝之生平,吾已作传;惟汝之窀穸,尚未谋耳。先茔在杭,江广河深,势难归葬,故请母命而宁汝于斯,便祭扫也。其傍,葬汝女阿印;其下两冢:一为阿爷侍者朱氏,一为阿兄侍者陶氏。羊山旷渺,南望原隰,西望栖霞,风雨晨昏,羁魂有伴,当不孤寂。所怜者,吾自戊寅年读汝哭侄诗后,至今无男;两女牙牙,生汝死后,才周睟耳。予虽亲在未敢言老,而齿危发秃,暗里自知;知在人间,尚复几日?阿品远官河南,亦无子女,九族无可继者。汝死我葬,我死谁埋?汝倘有灵,可能告我? 呜呼!生前既不可想,身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纸灰飞扬,朔风野大,阿兄归矣,犹屡屡回头望汝也。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房兵曹胡马。唐代。杜甫。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 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 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 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西江月 · 夜行黄沙道中。宋代。辛弃疾。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爱莲说。宋代。周敦颐。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