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闻上古其风朴略,虽因心之孝已萌,而资敬之礼犹简,及乎仁义既有,亲誉益著。圣人知孝之可以教人也,故因严以教敬,因亲以教爱。于是以顺移忠之道昭矣,立身扬名之义彰矣。子曰:“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经》。”是知孝者,德之本欤?
《经》曰:“昔者明王之以孝理天下也,不敢遗小国之臣,而况于公、侯、伯、子、男乎?”朕尝三复斯言,景行先哲,虽无德教加于百姓,庶几广爱刑于四海。嗟乎,夫子没而微言绝,异端起而大义乖。况泯绝于秦,得之者皆煨烬之末;滥觞于汉,传之者皆糟粕之余。故鲁史《春秋》,学开五传;《国风》、《雅》、《颂》,分为四诗。去圣逾远,源流益别。
近观《孝经》旧注,蝽驳尤甚。至于迹相祖述,殆且百家。业擅专门,犹将十室。希升堂者,必自开户牖。攀逸驾者,必骋殊轨辙。是以道隐小成,言隐浮伪。且传以通经为义,义以必当为主。至当归一,精义无二,安得不剪其繁芜,而撮其枢要也。
韦昭、王肃,先儒之领袖。虞翻、刘邵,抑又次焉。刘炫明安国之本,陆澄讥康成之注。在理或当,何必求人?今故特举六家之异同,会五经之旨趣;约文敷畅,义则昭然;分注错经,理亦条贯。写之琬琰,庶有补于将来。
且夫子谈经,志取垂训。虽五孝之用则别,而百行之源不殊。是以一章之中,凡有数句;一句之内,意有兼明;具载则文繁,略之又义阙。今存于疏,用广发挥。
朕聞上古其風樸略,雖因心之孝已萌,而資敬之禮猶簡,及乎仁義既有,親譽益著。聖人知孝之可以教人也,故因嚴以教敬,因親以教愛。於是以順移忠之道昭矣,立身揚名之義彰矣。子曰:「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經》。」是知孝者,德之本歟?
《經》曰:「昔者明王之以孝理天下也,不敢遺小國之臣,而況於公、侯、伯、子、男乎?」朕嘗三復斯言,景行先哲,雖無德教加於百姓,庶幾廣愛刑於四海。嗟乎,夫子沒而微言絕,異端起而大義乖。況泯絕於秦,得之者皆煨燼之末;濫觴於漢,傳之者皆糟粕之余。故魯史《春秋》,學開五傳;《國風》、《雅》、《頌》,分為四詩。去聖逾遠,源流益別。
近觀《孝經》舊注,蝽駁尤甚。至於跡相祖述,殆且百家。業擅專門,猶將十室。希升堂者,必自開戶牖。攀逸駕者,必騁殊軌轍。是以道隱小成,言隱浮偽。且傳以通經為義,義以必當為主。至當歸一,精義無二,安得不翦其繁蕪,而撮其樞要也。
韋昭、王肅,先儒之領袖。虞翻、劉邵,抑又次焉。劉炫明安國之本,陸澄譏康成之注。在理或當,何必求人?今故特舉六家之異同,會五經之旨趣;約文敷暢,義則昭然;分注錯經,理亦條貫。寫之琬琰,庶有補於將來。
且夫子談經,志取垂訓。雖五孝之用則別,而百行之源不殊。是以一章之中,凡有數句;一句之內,意有兼明;具載則文繁,略之又義闕。今存於疏,用廣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