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

已过花时节,宁论酒圣贤。 解酲烦日注,听雨损宵眠。 岁事麦苗秀,朝饥菜甲鲜。 子桑甘闭户,懒与上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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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天天光明,浣地地历陆。 大哉吾一心,浣浣圣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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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中我不记吾谁,户外春摇百卉腓。 何处圣贤留个个,勿喧孔老竞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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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大事,圣贤三致思。 朝闻应夕可,春叶又秋枝。 高眼世无比,点头人有谁。 朔风吹槁野,天地亦含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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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兴对圣贤,夜梦侍亲侧。 神明涣然开,真趣谁复识。 孤生百年内,所苦驹过隙。 庶几馀寸晷,藉以获三益。 平生尤与悔,至此巳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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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倒皮相,高才多陆沉。 火知三日玉,贫试一生心。 世路多追逐,云山独见寻。 圣贤酌古力,劝子手勤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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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能赋别,释褐重凄然。 客袂移缁素,离杯并圣贤。 坐曹烦折狱,奏牍伫怀铅。 十载青袍困,须饶草色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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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之间本自然,尚期操守要精专。 寻常莫放一毫地,咫尺应驰万里天。 泰宇日闲云寂寂,灵台夜静月娟娟。 堂前揭扁昭彝训,举目常如对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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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穆真圣贤,秦桧亦豪杰。 渡江二百年,赵氏绵血食。 逢恶术最工,忌功计已拙。 当时九重心,怀古师蒯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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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白:行官自南回,过吉州,得吾兄二十四日手书数番,欣悚兼至,未审入秋来眠食何似,伏惟万福! 来示云:有人传愈近少信奉释氏,此传之者妄也。潮州时,有一老僧号大颠,颇聪明,识道理,远地无可与语者,故自山召至州郭,留十数日。实能外形骸,以理自胜,不为事物侵乱。与之语,虽不尽解,要自胸中无滞碍,以为难得,因与来往。及祭神至海上,遂造其庐。及来袁州,留衣服为别。乃人之情,非崇信其法,求福田利益也。孔子云:“某之祷久矣。”凡君子行己立身,自有法度,圣贤事业,具在方策,可效可师。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内不愧心,积善积恶,殃庆自各以其类至。何有去圣人之道,舍先王之法,而从夷狄之教,以求福利也?《诗》不云乎“恺悌君子,求福不回”。《传》又曰:“不为威惕,不为利疚。”假如释氏能与人为祸祟,非守道君子之所惧也,况万万无此理。且彼佛者果何人哉?其行事类君子耶?小人耶?若君子也,必不妄加祸于守道之人;如小人也,其身已死,其鬼不灵。天地神祇,昭布森列,非可诬也,又肯令其鬼行胸臆作威福于其间哉?进退无所据,而信奉之,亦且惑矣。 且愈不助释氏而排之者,其亦有说。孟子云:“今天下不之杨则之墨,杨墨交乱,而圣贤之道不明,则三纲沦而九法斁,礼乐崩而夷狄横,几何其不为禽兽也!”故曰:“能言距杨墨者,皆圣人之徒也。”扬子云云:“古者杨墨塞路,孟子辞而辟之,廓如也。”夫杨墨行,正道废,且将数百年,以至于秦,卒灭先王之法,烧除其经,坑杀学士,天下遂大乱。及秦灭,汉兴且百年,尚未知修明先王之道;其后始除挟书之律,稍求亡书,招学士,经虽少得,尚皆残缺,十亡二三。故学士多老死,新者不见全经,不能尽知先王之事,各以所见为守,分离乖隔,不合不公,二帝三王群圣人之道,于是大坏。后之学者,无所寻逐,以至于今泯泯也,其祸出于杨墨肆行而莫之禁故也。孟子虽贤圣,不得位,空言无施,虽切何补?然赖其言,而今学者尚知宗孔氏,崇仁义,贵王贱霸而已。其大经大法,皆亡灭而不救,坏烂而不收,所谓存十一于千百,安在其能廓如也?然向无孟氏,则皆服左衽而言侏离矣。故愈尝推尊孟氏,以为功不在禹下者,为此也。 汉氏以来,群儒区区修补,百孔千疮,随乱随失,其危如一发引千钧,绵绵延延,浸以微灭。于是时也,而倡释老于其间,鼓天下之众而从之。呜呼,其亦不仁甚矣!释老之害过于杨墨,韩愈之贤不及孟子,孟子不能救之于未亡之前,而韩愈乃欲全之于已坏之后。呜呼!其亦不量其力,且见其身之危,莫之救以死也。虽然,使其道由愈而粗传,虽灭死万万无恨!天地鬼神,临之在上,质之在旁,又安得因一摧折,自毁其道,以从于邪也! 籍、湜辈虽屡指教,不知果能不叛去否?辱吾兄眷厚而不获承命,惟增惭惧,死罪死罪!愈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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