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

吾闻圣贤心,不限亲与疏。 义殊目前乖,道同异代俱。 尧舜及周孔,千载趋一途。 盗蹠诮孔氏,弟子将党欤。 蹠自驱其众,日念杀不辜。 河滨捧土人,海畔逐臭夫。 塞川岂量力,同趣即尔徒。 尔既不自过,反以此为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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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饮酒,酒岂雠,颜回不饮不白头。千钟称帝尧,百觚号圣丘。 定国数石无滞留,康成三百杯未休。阮籍作诗语更遒,圣贤在前谁与谋。 喉乾舌强须润柔,照见文字胜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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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其所闻,行其所知,合岭南东道岭南西道人才,互相师友; 博我以文,约我以礼,会汉儒经学宋儒理学宗旨,同造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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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人忧天倾,昼夜忘寝食。 吾尝笑其愚,今为众所惑。 赖有圣贤书,潜心岂无得。 至理不可诬,涣然若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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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食京华岁月多,圣贤事业竟如何。 明年伫听泥金报,闲把关雎独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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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道问:“荀子云‘养心莫善于诚’,先儒非之,何也?” 先生曰:“此亦未可便以为非。诚字有以功夫说者。诚是心之本体,求复其本体,便是思诚的工夫。明道说‘以诚敬存之’,亦是此意。《大学》‘欲正其心,先诚其意’,荀子之言固多病,然不可一例吹毛求疵。大凡看人言语,若先有个意见,便有过当处。‘为富不仁’之言,孟子有取于阳虎,此便见圣贤大公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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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叔孙武叔毁仲尼,大圣人如何犹不免于毁谤?” 先生曰:“毁谤自外来的,虽圣人如何免得?人只贵于自修,若自己实实落落是个圣贤,纵然人都毁他,也说他不着。却若浮云掩日,如何损得日的光明?若自己是个象恭色庄、不坚不介的,纵没一个人说他,他的恶慝终须一日发露。所以孟子说:‘有求全之毁,有不虞之誉。’毁誉在外的,安能避得?只要自修何如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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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书云:“昔周茂叔每令伯淳寻仲尼、颜子乐处。敢问是乐也,与七情之乐同乎?否乎?若同,则常人之一遂所欲,皆能乐矣,何必圣贤?若别有真乐,则圣贤之遇大忧、大怒、大惊、大惧之事,此乐亦在否乎?且君子之心常存戒惧,是盖终身之忧也,恶得乐?澄平生多闷,未尝见真乐之趣,今切愿寻之。” 乐是心之本体,虽不同于七情之乐,而亦不外于七情之乐。虽则圣贤别有真乐,而亦常人之所同有,但常人有之而不自知,反自求许多忧苦,自加迷弃。虽在忧苦迷弃之中,而此乐又未尝不存,但一念开明,反身而诚,则即此而在矣。每与原静论,无非此意,而原静尚有“何道可得”之问,是犹未免于骑驴觅驴之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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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朱子作效验说,如何?” 先生曰:“圣贤只是为己之学,重功夫不重效验。仁者以万物为体,不能一体,只己是私未忘。全得仁体,则天下皆归于吾仁,就是‘八荒皆在我闼’意。天下皆与,其仁亦在其中,如‘在邦无怨,在家无怨’,亦只是自家不怨,如‘不怨天,不尤人’之意。然家邦无怨,于我亦在其中,但所重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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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曰:“众人只说‘格物’要依晦翁,何曾把他的说去用?我着实曾用来。初年与钱友同论做圣贤,要格天下之物,如今安得这等大的力量?因指亭前竹子,令去格看。钱子早夜去穷格竹子的道理,竭其心思,至于三日,便致劳神成疾。当初说他这是精力不足,某因自去穷格,早夜不得其理,到七日,亦以劳思致疾。遂相与叹圣贤是做不得的,无他大力量去格物了。及在夷中三年,颇见得此意思,乃知天下之物本无可格者;其格物之功,只在身心上做。决然以圣人为人人可到,便自有担当了。这里意思,却要说与诸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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