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于我归说。
国风 · 曹风 · 蜉蝣,周,无名氏,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于我归说。
《国风·曹风·蜉蝣》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一首自我叹息生命短暂、光阴易逝的诗,借蜉蝣这种朝生暮死的小虫写出了脆弱的人生在消亡前的短暂美丽和对于终须面临的消亡的困惑。全诗三章,每章四句。此诗用比的手法,富含人生哲理。
参考资料:
宋代朱熹《诗集传》:比也。此诗盖以时人有玩细娱而忘远虑者,故以蜉蝣为比,而刺之。言:蜉蝣之羽翼,犹衣裳之楚楚可爱也。然其朝生暮死,不能久存,故我心忧矣,而欲其于我归处耳。《序》以为刺其君,或然。而未有考也。
...
...
传习录 · 卷中 · 钱德洪序。明代。王守仁。德洪曰:昔南元善刻《传习录》于越,凡二册。下册摘录先师手书,凡八篇。其答徐成之二书,吾师自谓“天下是朱非陆,论定既久,一旦反之为难”。二书姑为调停两可之说,使人自思得之。故元善录为下册之首者,意亦以是欤!今朱、陆之辩明于天下久矣。洪刻先师《文录》,置二书于外集者,示未全也,故今不复录。 其余指知行之本体,莫详于答人论学与答周道通、陆清伯、欧阳崇一四书。而谓格物为学者用力日可见之地,莫详于答罗整庵一书。平生冒天下之非诋推陷,万死一生,遑遑然不忘讲学。惟恐吾人不闻斯道,流于功利机智,以日堕于夷狄禽兽而不觉。其一体同物之心,譊譊终身,至于毙而后已。此孔孟以来贤圣苦心,虽门人子弟未足以慰其情也。是情也,莫见于答聂文蔚之第一书。此皆仍元善所录之旧。而揭“必有事焉”即“致良知”功夫,明白简切,使人言下即得入手,此又莫详于答文蔚之第二书,故增录之。 元善当时汹汹,乃能以身明斯道,卒至遭奸被斥,油油然惟以此生得闻斯学为庆,而绝无有纤芥愤郁不平之气。斯录之刻,人见其有功于同志甚大,而不知其处时之甚艰也。今所去取,裁之时义则然,非忍有所加损于其间也。
传习录 · 卷上 · 门人陆澄录 · 四十八。明代。王守仁。曰仁云:“心犹镜也,圣人心如明镜,常人心如昏镜。近世‘格物’之说,如以镜照物,照上用功,不知镜尚昏在,何能照!先生之‘格物’如磨镜而使之明,磨上用功,明了后亦未尝废照。”
传习录 · 卷上 · 门人陆澄录 · 六十一。明代。王守仁。问:“伊川谓‘不当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求中’,延平却教学者看未发之前气象,何如?” 先生曰:“皆是也。伊川恐人于未发前讨个中,把中做一物看,如吾向所谓认气定时做中,故令只于涵养省察上用功。延平恐人未便有下手处,故令人时时刻刻求未发前气象,使人正目而视惟此,倾耳而听惟此,即是‘戒慎不睹,恐惧不闻’的工夫。皆古人不得已诱人之言也。”
传习录 · 卷上 · 门人陆澄录 · 六十二。明代。王守仁。澄问:“喜怒哀乐之中、和,其全体常人固不能有。如一件小事当喜怒者,平时无有喜怒之心,至其临时,亦能中节,亦可谓之中、和乎?” 先生曰:“在一时之事,固亦可谓之中、和,然未可谓之大本、达道。人性皆善,中、和是人人原有的,岂可谓无?但常人之心既有所昏蔽,则其本体虽亦时时发见,终是暂明暂灭,非其全体大用矣。无所不中,然后谓之大本;无所不和,然后谓之达道。惟天下之至诚,然后能立天下之大本。” 曰:“澄于中字之义尚未明。” 曰:“此须自心体认出来,非言语所能喻。中只是天理。” 曰:“何者为天理?” 曰:“去得人欲,便识天理。” 曰:“天理何以谓之中?” 曰:“无所偏倚。” 曰:“无所偏倚是何等气象?” 曰:“如明镜然,全体莹彻,略无纤尘染着。” 曰:“偏倚是有所染着,如着在好色、好利、好名等项上,方见得偏倚;若未发时,美色、名、利皆未相着,何以便知其有所偏倚?” 曰:“虽未相着,然平日好色、好利、好名之心,原未尝无。既未尝无,即谓之有。既谓之有,则亦不可谓无偏倚。譬之病疟之人,虽有时不发,而病根原不曾除,则亦不得谓之无病之人矣。须是平日好色、好利、好名等项,一应私心扫除荡涤,无复纤毫留滞,而此心全体廓然,纯是天理,方可谓之喜怒哀乐未发之中,方是天下之大本。”
传习录 · 卷上 · 门人陆澄录 · 六十五。明代。王守仁。“只存得此心常见在,便是学。过去与未来事,思之何益?徒放心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