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氏

贪。秋菊春兰一手拈。扬州月,独占不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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爝火星星遽燎原,酸心板荡此乾坤。 苞桑痛念先皇计,因果终疑佛氏言。 黄发不遗虚顾命,苍生何罪剧烦冤。 杜鹃再拜千行泪,沦落诗人自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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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森诃子林,蒲葵郁相向。 榕树与菩提,枝枝似交让。 岁久根为干,倒生多怪状。 植自萧梁年,半槁神尔王。 下有谈经坛,精灵此惝恍。 昙摩昔盥钵,泉涌何瀁瀁。 海眼虽潜通,洋溢非潮涨。 三酌有馀甘,欲持作春酿。 南汉迹未湮,有无在沧漭。 塔影摇清漪,鱼戏王亳上。 光流若玄珠,盈手可相贶。 佛氏多寓言,翻译劳文匠。 妙道贵神会,无心即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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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寰意不惬,策杖问莓苔。 桥断依山曲,溪流碍石回。 苍烟樵子径,老雪故人梅。 坐我春风里,谈深发旧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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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恐佛氏讲,天花何徘徊。 终疑宓妃至,仙肌何奇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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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书云:“但恐立说太高,用功太捷,后生师傅,影响谬误,未免坠于佛氏明心见性、定慧顿悟之机,无怪闻者见疑。” 区区格、致、诚、正之说,是就学者本心日用事为间,体究践履,实地用功,是多少次第、多少积累在,正与空虚顿悟之说相反。闻者本无求为圣人之志,又未尝讲突其详,遂以见疑,亦无足怪。若吾子之高明,自当一语之下便了然矣,乃亦谓立说太高,用功太捷,何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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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尝言:“佛氏不着相,其实着了相;吾儒着相,其实不着相。” 请问。 曰:“佛怕父子累,却逃了父子;怕君臣累,却逃了君臣;怕夫妇累,却逃了夫妇。都是为了个君臣、父子、夫妇着了相,便须逃避。如吾儒有个父子,还他以仁;有个君臣,还他以义;有个夫妇,还他以别。何曾着父子、君臣、夫妇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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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曰:“仙家说到虚,圣人岂能虚上加得一毫实?佛氏说到无,圣人岂能无上加得一毫有?但仙家说虚从养生上来,佛氏说无从出离生死苦海上来,却于本体上加却这些子意思在,便不是他虚无的本色了,便于本体有障碍。圣人只是还他良知的本色,更不着些子意在。良知之虚便是天之太虚,良知之无便是太虚之无形,日、月、风、雷、山、川、民、物,凡有貌象形色,皆在太虚无形中发用流行,未尝作得天的障碍。圣人只得顺其良知之发用,天地万物俱在我良知的发用流行中,何尝又有一物超于良知之外能作得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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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书云:“佛氏于‘不思善、不思恶时认本来面目’,于吾儒‘随物而格’之功不同。吾若于不思善、不思恶时用致知之功,则已涉于思善矣。欲善恶不思,而心之良知清静自在,惟有寐而方醒之时耳,斯正孟子‘夜气’之说。但于斯光景不能久,倏忽之际,思虑已生。不知用功久者,其常寐初醒而思未起之时否乎?今澄欲求宁静,愈不宁静;欲念无生,则念愈生。如之何而能使此心前念易灭,后念不生,良知独显,而与造物者游乎?” “不思善、不思恶时,认本来面目”,此佛氏为未识本来面目者设此方便。本来面目即吾圣门所谓良知,今既认得良知明白,即已不消如此说矣。 “随物而格”是致知之功,即佛氏之“常惺惺”,亦是常存他本来面目耳。体段功夫大略相似,但佛氏有个自私自利之心,所以便有不同耳。今欲善恶不思,而心之良知清静自在,此便有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心,所以有“不思善、不思恶时,用致知之功,则已涉于思善”之患。孟子说“夜气”,亦只是为失其良心之人指出个良心萌动处,使他从此培养将去。今已知得良知明白,常用致知之功,即已不消说“夜气”,却是得兔后不知守兔,而仍去守株,兔将复失之矣。欲求宁静,欲念无生,此正是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病,是以念愈生而愈不宁静。良知只是一个良知,而善恶自辨,更有何善何恶可思?良知之体本自宁静,今却又添一个求宁静;本自生生,今却又添一个欲无生,非独圣门致知之功不如此,虽佛氏之学亦未如此将迎意必也。只是一念良知,彻头彻尾,无始无终,即是前念不灭,后念不生。今却欲前念易灭,而后念不生,是佛氏所谓“断灭种性”,入于槁木死灰之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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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去花间草,因曰:“天地间何善难培,恶难去?” 先生曰:“未培未去耳。”少间,曰:“此等看善恶,皆从躯壳起念,便会错。” 侃未达。 曰:“天地生意,花草一般,何曾有善恶之分?子欲观花,则以花为善,以草为恶。如欲用草时,复以草为善矣。此等善恶,皆由汝心好恶所生,故知是错。” 曰:“然则无善无恶乎?” 曰:“无善无恶者理之静,有善有恶者气之动。不动于气,即无善无恶,是谓至善。” 曰:“佛氏亦无善无恶,何以异?” 曰:“佛氏着在无善无恶上,便一切都不管,不可以治天下。圣人无善无恶,只是‘无有作好’‘无有作恶’,不动于气,然‘遵王之道’,会其有极,便自一循天理,便有个裁成辅相。” 曰:“草既非恶,即草不宜去矣?” 曰:“如此却是佛、老意见。草若是碍,何妨汝去?” 曰:“如此又是作好、作恶。” 曰:“不作好恶,非是全无好恶,却是无知觉的人。谓之不作者,只是好恶一循于理,不去又着一分意思。如此,即是不曾好恶一般。” 曰:“去草如何是一循于理,不着意思?” 曰:“草有妨碍,理亦宜去,去之而已。偶未即去,亦不累心。若着了一分意思,即心体便有贻累,便有许多动气处。” 曰:“然则善恶全不在物?” 曰:“只在汝心。循理便是善,动气便是恶。” 曰:“毕竟物无善恶?” 曰:“在心如此,在物亦然。世儒惟不知此,舍心逐物,将‘格物’之学看错了,终日驰求于外,只做得个‘义袭而取’,终身行不著,习不察。” 曰:“如好好色,如恶恶臭,则如何?” 曰:“此正是一循于理,是天理合如此,本无私意作好作恶。” 曰:“如好好色,如恶恶臭,安得非意?” 曰:“却是诚意,不是私意。诚意只是循天理。虽是循天理,亦着不得一分意。故有所忿鉣、好乐,则不得其正,须是廓然大公,方是心之本体。知此,即知‘未发之中’。” 伯生曰:“先生云‘草有妨碍,理亦宜去’。缘何又是躯壳起念?” 曰:“此须汝心自体当。汝要去草,是甚么心?周茂叔窗前草不除,是甚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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